男人头也不抬的问:“什么?”
“兼职跟屁虫的保姆。”
走哪儿跟哪儿。
贺岁愉脑袋挨了一下。
“偷着乐吧。”
散步回来,江言程又回了书房,贺岁愉中途看过一次,江言程在处理工作。
上午线上会议,下午做毕设,晚上处理文件。
一个人掰成三份用。
贺岁愉提醒他早点睡,然后回了卧室。
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客厅有动静,打开门看书房的灯还开着,江言程站在客厅喝水。
男人温水润过的嗓子还是有点哑,“我吵醒你了?”
贺岁愉看向墙上指针,凌晨两点,没好气的回他:“你要是猝死别死在我家。”
露出个冷笑,“明天补交电费。”
然后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江言程轻笑了声,心里暖洋洋的,随后放轻动作抱着笔电回客卧忙工作,只开了小夜灯。
之后三天,江言程都是这副样子,白天做饭洗碗,或者跟着她出门,跟保镖一样寸步不离,晚上熬夜工作或者处理毕业事宜。
贺岁愉知道他很忙,自发减少出门的频率,但他还是忙到深夜。
贺岁愉现在就跟抓不睡觉小孩的操心家长一样,晚上拿着钥匙开客卧房间门,一抓一个准。
她站在客卧门口,穿着白色吊带睡裙,披散着长发,赫然如女鬼。
抱着笔电看报表的江言程稳如泰山,挑眉反问她:“怎么醒了,做噩梦了。”
拍拍身边的位置,“想和我一起睡?”
现在凌晨两点,她已经睡醒一觉了。
“你看我像噩梦不?”她歪着脑袋问他:“江言程,你公司没了你是运行不了吗?”
男人诚实点头,染着红血丝的黑眸认真看着她:“它是我一路打拼出来的,我不想前功尽弃,更不想以后被束缚,要么耀升要么堙灭。”
贺岁愉骤然沉默。
生在富贵之家,不努力打拼出些什么,必然逃不开家族的控制。
爱他的家人又如何,利益面前没有人性可言。
江言程不想做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