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归随手拍散对其他人的威压控制。
几个神兽眸光凌厉,神兽的威压压下,一步步逼近那鱼尾比其他鲛人大了近两倍的鲛人,应当是领头的。
那鲛人气息在羽化初期,面容刚硬,但眉目阴鸷,生生破坏了本该刚正的面相。
鲛人身上灵力大盛,更大的浪潮从他身后涌向其他人。
随着浪潮而来的,还有众多海兽。
念止上冰色浮动,宋宁纾蓄力一挥,海浪在到来之前出现片刻的凝滞。
祁砚归身后雷霆与浪潮奔涌,加持在宋宁纾的寒冰上。
其余人也纷纷叠加灵力。
鲛人打过来的浪潮被硬生生逼退。
湖水晃荡,湖沙上泛。
在神兽们的威压下,海兽们都瑟缩着趴到地上。
这是血脉威压的绝对压制。
“倒是本王小瞧你们了!”那鲛人瞳孔一缩,冷冷道。
娴幽忍不住出冷哼出声:“你算得上是哪门子的王,不过是十万年前的逃兵。”
“不过在这浮岛上占山为王、苟且偷生罢了!”
鲛人一族在海族本就地位特殊,受四海优待,便也要挺身而出,临阵而逃自然会受四海唾弃。
鲛人冷眼看她,“明知会死,我部为何还要送命?不已经有人上阵了吗?多我们一部又不会改变既定的结局,九州不是幸存了吗?”
“为何海族众多生灵,鲛人一族却要做第一张盾?”
“你们从外面进来,应当知道鲛人如今还有多少,其余部族,全部战陨,只剩蓝尾一部几个孩童!”
“我部绝对不会做此种牺牲自己换取他人生存的蠢事!”
宋宁纾眸光生寒,身后湖水寸寸结冰。
“那为何鲛人众部甘愿赴死,只有你部萌生退意?”
享着特权,却不想着付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若四族都如你部一般自私,我诸位哥哥姐姐的牺牲当真不值,为何牺牲的是那些挺身而出的人,为何死的不是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徒?”
不曾感念,却言牺牲之人愚蠢,无耻至极。
但幸好,自私自利之徒,只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