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鸣谦伸手去抓，手指却穿过“鼻涕虫”的身体，触碰到了陆以琳的手腕。

“好奇怪。”江岁见状伸手，也碰不到。

“鼻涕虫”在陆以琳手腕上扒了一会儿后，抬头看向楼繁繁，飞了过去又扒到她手上。

“你是赖上我了吗？”楼繁繁一激灵。

她想哭。

“嗷嗷嗷……”那“鼻涕虫”嗷嗷叫了三声，叫声不似他们之前听过的任何一种妖兽。

川漓带着标志性的咳嗽声走来，“这是聚魂兽，不曾离魂过的修士，在它受惊时无法接触到。”

“且，它会对第一个触碰到它的离魂修士产生依赖感，你说它赖上你了，这话倒也没说错。”

楼繁繁扯过杭星帆手上的帕子，隔着帕子戳了戳手上冰冰凉凉的东西，“你能不能变成其他样子啊，和流体一样趴我手上我受不住啊。”

“咳咳咳……”川漓出声，“它原本不长这样，只是受惊了才会变成这样。”

说着川漓看向宋宁纾脚底的白尧，指了指，“它胆子较小，受惊时会进入惊恐期。等它度过了惊恐期，会变成一个小白团子，像他一样。”

“那……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楼繁繁松了口气，也不是怕的，是觉得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一时接受不来。

就像，有人往你身上丢了条黏黏滑滑的鼻涕虫一样。

“此前那么多魂魄，能保持那么长时间不散，应当有这聚魂兽的功劳。”

楼繁繁看向川漓，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能不能不说话了啊？”

“为什么？”川漓忍下嗓子眼的痒，问。

“说起来有些冒犯，你一说话，要咳好久，我听起来就像是你要不久于人世了一样，我真怕你咳着咳着就……”

川漓哑然一瞬，“我今年三百余岁，自小便这般咳，就是难受些罢了，不会死。”

他母亲怀他时，被噬灵兽伤过，体内生机本源缺失一部分，造成先天不足，也找过许多补不足的灵药，但是见效不大。

宋宁纾自指尖凝出一颗珠子，走到他面前，“送你。”

川漓从那颗珠子上感觉到了浓郁的生机，微微讶异，“这……不大好吧？”

“拿着吧，你强大了，便能拔除南海更多潜在的威胁，不是吗？”为善之人，她总是愿意多帮助一些的。

“那便多谢了，日后有用得到的，川漓定当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