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疤什么时候去的?你的整容医生是这个!”冷舒亚冲沈诺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沈诺没理会他,心头暗自苦笑,陆劲川选择的人绝对是一等一的顶尖医生。
“我想我们之间还是不要说这些废话了吧?”沈诺定定看向了冷舒亚。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为什么知道我孩子的事情?”
冷舒亚本来还想拉一下家常,增进与这个女人之间的感情,没想到直接被人家打断了话头。
他修长的腿伸长,伸了个懒腰,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孩子气的委屈。
“哎,你果然是个狠心的女人,我那天陪了你一晚上,你手术后出现了感染差点儿死了,烧得迷迷糊糊的,又哭又喊如果不是我救你,你估计早就烧成了脑残。”
沈诺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身边的冷舒亚:“是你?”
“不对,我怎么不记得你了。”
沈诺想起来了,那天对她来说就是个噩梦,她被一群狱霸送到了监狱里的医疗室,说她发烧。
其实已经串通好了里面的狱医,将她的孩子给剖了出来,医生说孩子胎停了,可她觉得孩子应该还活着,就那么硬生生被取了出来。
她一直告诉自己孩子已经胎停了,可另一个声音却叫嚣着,她和陆劲川都是凶手。
她压根就不该让这个孩子来到世上,她知道陆劲川心狠手辣,一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可是都已经那么大了。
她至今不敢回想那个瞬间,疼得她撕心裂肺。
她对麻药不耐受,几乎是生剖,那些人也不会好心的帮她换别的药,就那么硬生生将她的孩子扼杀了。
那一晚,她用塑料袋裹着孩子埋进了最西面的那个仓库外的花丛里。
她那个时候意识完全是模糊的,幻觉和梦境交替,她不知道有个人在仓库里救了她。
此时冷舒亚说了出来,她点点滴滴回想了起来。
冷舒亚吸了口气,关切的看了她一眼:“你之所以忘记了我,是因为人的本能。”
“当一个人的经历太痛苦了,就会保护性的遗忘很多东西,比如那天晚上的记忆,你估计强行从脑子里剔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