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抬起头看向了陆劲川，陆劲川挂了电话，在她面前露出了最真实的自己。

他蹲在了沈诺的面前，紧紧抓着她冰冷的手，苦笑道：“怎么办？”

“我最不想让你看到的一面，都让你看到了。”

“我这人一开始就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陆劲川缓缓拂过沈诺的脸，拂过她的唇角，他吸了口气道：“我背景不干净。”

沈诺没想到他直接在自己面前承认了过去的那些事情。

陆劲川看着沈诺道：“可是诺诺，我真的很想和你白头偕老，过去太沉重，我想洗干净。”

“可现在洗不干净了，就这样吧。”

沈诺定定看着他：“之前不是在网上传了你的视频，你和东南亚那边的地头蛇军火商有联系？”

陆劲川凝神看着她，他逃不过这双眼睛，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根本无处遁形。

“是！”

“那一切都是真的。”

“我恨沈家是真的，拿你做局是真的，但是……”

陆劲川声音微微有些发涩：“我爱你……也是真的。”

沈诺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他说出来爱这个字儿，多多少少有点讽刺。

她俯身凑到了陆劲川的耳边：“她杀了我们的孩子，她该死！”

“陆劲川，我不是圣人。”

“我会睚眦必报！”

陆劲川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沈诺这句话后，有点点心底发寒。

这一次是苏怡然，下一个是谁？

谁会被她放在她自己的天平上审判？

“诺诺，交给我，你这几天不要出面，一切都有我。”

陆劲川低头吻了吻沈诺的指尖，她左手的指尖有点凉，他吻得很虔诚。

三年前，沈诺是他的工具人，三年后，他是沈诺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