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忏悔室后面的房间里,秦月将少年的嘴巴也堵了上来,捆得结结实实丢到了一边老旧的布艺沙发上。
少年吓得脸色发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人困着他不放?
他担心被打,也不敢激怒这个凶神恶煞的女人,躺在床上,脑海中却出现了那个女人的脸。
乍一看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又不确定在哪儿见过。
他好像忘了自己是谁,到底是怎么来巴黎的,只知道被一个男人稀里糊涂的带到了巴黎。
人们都叫那个男人蛇头,他记得自己一开始被关在地下室里,地下室很多小孩子。
几个不听话的都被狠狠揍了一顿,他们经常挨打吃不饱饭,女孩子更惨,男孩子长得清秀好看的也被挑选了出来,最后不知道送到了哪儿。
每天都有人消失不见,隔一段时间会有新的小孩子被送进来,来来回回他已经麻木了。
直到有一天他被挑选了出来,带他出去的是个年轻女人,给他穿上了崭新的西装,甚至还给他穿了一件小号的白衬衫,剪了头发。
他和另一个男孩子一起被带到了一辆轿车前,就在那个时候一辆巡逻的警车经过。
和他一起的那个男孩子突然疯了般的挣脱开年轻女人的束缚朝着警车撞了过去。
随后就是一阵混乱,年轻女人几乎都顾不上将他拽上车,开这车逃走。
警车直接追了过去,他和那个小男孩儿乘乱逃走,那个孩子说警察也不可信,说他有个地方可以吃饱饭。
他们两个人从此以后混迹于巴黎昏暗的街头,那个男孩子是拉丁裔,告诉他一个事实。
他们没有身份证明,没有钱,即便是被警察收容也送到孤儿院里去,对于他们来说那里可能是个更糟糕的地方。
不过少年没想到的是,混迹在那群小偷的团伙里,也不好受,偷不到钱会挨打,也会吃不饱,还有一些稍微大一点的孩子还走入了更大的歧途。
他们这群人就像是社会最底层过滤后剩下的垃圾,被人渐渐遗弃,甚至是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