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的纽约依然灯火璀璨,纸醉金迷。
市中心的写字楼办公室里,陆劲川靠在了椅背上,脸色煞白,没有丝毫的血色。
经历了凶险万分的心脏移植手术,他差一点就要公布遗嘱,没想到强烈的求生欲,还有对那个女人的渴望,让他居然再一次从死神的手中挺了过来。
手术结束后又是长达一个多月的排异期,陆劲川难受的几乎要死掉。
有几次他都已经举起枪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只希望能够结束这漫无止境的折磨。
过了危险期,向南郑重其事的和他说,从此以后他不能做任何剧烈的运动,甚至还不能有情绪激烈的波动。
这种种的要求对于陆劲川来说,让他觉得自己活得像一个死人。
唯一的念想,就是在他的记忆深处刻着那个女人。
令人感到好笑的是,他说他在心里一直会记挂着沈诺,可这颗心现在也被换掉了。
向北小心翼翼敲了敲门走进了办公室,虽然是陆劲川设在纽约的临时办公地点。
可看起来各种医疗设备,氧气面罩,还有各种复杂的精密仪器,让陆劲川的办公室更像一个卖医疗器械的窝点。
“进来!”
陆劲川也不能长时间的劳累工作,但凡是坐在椅子上,就坐那么两个小时,都能让他感到疲惫万分,到底不是自己的心脏。
也是他运气好,当初他被狙击枪击中。
狙击手还是被人为的干扰了一下,才偏离了方向,否则当场就能把他爆了头。
就在陆劲川被自己的祖父托关系强行带到了纽约治疗的时候,也恰好纽约爆发了一场枪击袭击事件。
有几个大学生因为这一场枪击案被打死,恰好有一个曾经生前签署过器官捐赠协议。
按理说也轮不到陆劲川接受移植,不过陆家在纽约有的是人脉和关系,排号排在了其他人的前面,这才救回来一条命。
此时的陆劲川不光脸色难看,神色也有些颓废。
向北小心翼翼走到了他的面前,拿出了一个文件,推到了陆劲川的手边。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定了定神:“已经查清楚了。当年先生和夫人的飞机坠毁不是自然雷暴天气的原因,而是有人在飞机上做了手脚。”
向北缓缓道:“做手脚的那一个飞机机械工程师,我们已经抓到了。”
“和沈啸文没有丝毫的关系,他说不是沈啸文指使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