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从未觉得如此矛盾过。
记忆是他选择性让舒漾恢复的,现在一切看似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并非如此。
他面对的是一个可以转身把他甩掉,折磨的他痛不欲生的女人。
有獠牙的小朋友。
祁砚盖上放针剂的保险箱,起身拿起车钥匙去酒吧接人,看了身后的助理一眼。
“收拾干净。”
到车库,祁砚摁了摁眉心,担心自己思绪混乱,就这样开车太不负责任,还是叫了管家来。
男人坐在后座,扯散了些领带闭目养神。
管家担忧的提醒道,“九爷您这几天,好像总是心神不宁。”
祁砚仰头靠着,微不可闻的笑了声,有些自讽。
“你见过哪个亏心事做多了,快被揭发的人,还情绪惬意的?”
管家闭嘴没再提。
内心不由得补充一句:
您当初做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
自家先生这自知之明,那是相当优秀。
谁都没想到,祁砚有一天也会成为待宰的羔羊。
每一秒,都要担心下一秒。不停的自我消耗。
在英歌兰权倾朝野的祁砚,年少,多金,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