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宁家。
脸色憔悴的宁昊,直挺挺的跪在练功房外面,额头之上满是冰凉的汗水。
宁昊是来向父亲宁镇雄认错的。
上午从武事局回来之后,他就跪在这里了,期间不吃不喝,到现在已经足足十个小时了。
然而,自始至终,练功房里的宁镇雄,都没有出来看他一眼。
宁镇雄不出来,宁昊就不敢起来,哪怕膝盖疼痛无比,哪怕双腿麻木的没有知觉,他也不敢稍稍歇息,因为他知道,父亲一定在观察自己。
就在宁昊觉得,再跪下去自己的膝盖就要废掉的时候,练功房的门终于打开了。
宁昊精神一振,连忙强打起精神,看向练功房门口。
练功房内,柳生归一和宁镇雄并肩走了出来。
前者穿着白色的岛国武士服,脚踩木屐,腰间一把武士刀,行走之间,气度不凡。
后者穿着灰色练功服,赤着脚,背负着手,微皱着眉,气息绵长而内敛,有种返璞归真的味道。
柳生归一此时满脸的震撼,一边走,一边用生硬的汉语,由衷的称赞:
“宁兄之天赋,当真是世所罕见,柳生归一甘拜下风。”
宁镇雄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笑意的谦虚道:
“柳生先生过誉了,在我看来,你在剑道上的造诣,也是前无古人,假以时日,你必然是岛国第一武士。”
柳生归一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那我就借宁兄吉言了。”
“他日我若真夺得第一位置,一定会回来向宁兄报喜的。”
正说着,两人都注意到了跪在那里的宁昊,笑容不禁都是一敛。
特别是宁镇雄,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一脸的阴沉。
宁昊神经紧绷着,惴惴不安的看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