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张大川施针治疗的目标为患者心脏的时候,他的表情就瞬间阴沉了下来。
吕望葵目光冰冷地扫向身边的骆俊昆,什么话都没说,但却让骆俊昆如同被针刺了一样,浑身一个激灵。
这位医药审查协会病患档案管理中心的主任根本不敢犹豫,连忙解释道:
“老师,我真的把档案和过往病历信息全都改过了,而且做得非常隐秘,除非是权限高于我的人去查看,不然不可能提前知道患者情况的。”
“就连患者的家庭基本信息在今天比试之前,张大川都不可能提前得知。”
吕望葵冷冽道:
“那你解释解释张大川现在在做什么?”
只靠望闻问切式检查,能直接确认患者的心脏具体出现了什么问题,这是何等的荒谬!
可现在张大川的行为所表现出来的,明显就是他已经掌握了女孩儿的心脏情况。
否则他不可能敢这样下针!
骆俊昆哑口无言。
他望着大屏幕,难以置信地呢喃道:
“不可能啊,他怎么可能提前获知患者的具体病情?”
“医药审查协会里面都是我们自己人,那零星的几个被丁君怡拉拢过去的成员,也都没什么权限,他们难道还有别的渠道能查到这个女孩儿的情况?”
吕望葵冷哼了声,听都懒得听他这些解释。
这件事,无疑是这个徒弟办事不力,弄出了纰漏。
不过,事已至此,现在怪罪骆俊昆也没用。好在那个女孩儿的情况极其严峻,就算是吕望葵亲自上阵,也不敢贸然动手医治。
所以,他并不觉得张大川能治好那野丫头。
就算张大川他们从某些特殊渠道提前获知了女孩儿的情况,也无非就是像现在这样,给女孩儿检查的时候仔细一些,时间长一些,最后输得晚一点而已。
此时,坐在会议室最前排的曹冠林,看见张大川如此奇怪的医治方向,也是直接按下了面前的话筒开关。
话筒是提前连接到了两间医疗室里的摄像头广播。
这位老院长语气严肃地询问道:
“小张教授,我们注意到你正在对患者的心脏区域施针。但据我所知,渐冻症的病因与病变影响,似乎都跟心脏没有直接关联,能说说为什么要先从心脏着手吗?”
张大川正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银针扎下后女孩儿的身体反应,闻言,他头都没抬一下,只沉声表示道:
“我诊断出来,患者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再加上渐冻症影响了她的胸腔肌肉神经,使得她心脏周围的机体活动比常人衰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