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
“不行啊,孩子一定得保住啊,求你了,大夫,要多少银子都行,求你保住我的孙子,一定要保住啊,我家三代独苗,这胎要是保不住,我就活不下去啦——”
周秀芬说完竟直直的跪了下来。
还不忘拉着孙夫一起跪。
躺椅上的江三荷哭的梨花带雨的。
“大夫,求您了,为了肚中的孩子,我吃了太多的苦,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她说话时,鼻音格外的重。
声音颤的不行,生怕大夫拒绝。
“哎,罢了罢了,既然你们要留,就随你们吧,一会老夫给她扎几针,先止住血,再给你们开个药方,去后院药堂抓药,一直喝到生产前,这样她肚中的孩子才能平安生下来,记住老夫的话,得多补补身子。
每天鸡蛋不能少,最好再时不时的吃点肉,喝点鸡汤就更好了,不能饿着她,不然孩子生下来,身体太过孱弱,一定养不活,若是在胎里补好了身子,还有养大的可能,能不能让这孩子活下去,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好好好,都听您的,我们一定照做。”
听到大夫的话,周秀芬连连点头答应。
老大夫这才取来银针,拉上纱帘后,给江三荷扎了针。
没一会,她小腹的痛感就开始减轻了。
一个时辰后,止住血的江三荷,又一次被抱到牛车上。
准备回家。
坐在牛车上的周秀芬,苦着一张脸。
一句话不说。
到家后,她掏出几个铜板递给儿子,让他把牛车还了。
再把钱给人家。
自己则是拎着药去厨房给儿媳妇煎药了。
一次开了半月的量。
加上诊银和针灸的钱。
这趟花了足足二两银子。
周秀芬心疼的无法呼吸。
家中现在只剩二两半了。
可这药,不能停,得喝到明年一月。
儿媳妇的身子还要补,得日日吃鸡蛋,时不时的吃肉。
到处要花银子。
这可怎么办啊。
“哎!”
她坐在灶台边叹气。
被刚从地里回来的孙铁锁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