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不想去学堂了,比起这些,我在学堂吃的都是什么泔水啊。”
孔明学托着腮,靠在桌上休息着。
他唉声叹气。
一想到明天要回学堂,他头皮都发麻了。
学堂做饭的厨娘,不管做什么菜都是清一色的水煮,盐也舍不得多放,更别提油了。
每天都是素菜配粥。
寡淡无比。
吃的他脸都绿了。
“不咎,你回去跟你外祖父诉诉苦啊,就说你吃不饱,哪有力气读书,让他换个厨娘吧,实在不行,我让我爹给学堂捐点银子,就当是我的伙食费了,起码给咱每天弄点肉吃吧。”
孔明学满眼期待的看着孟不咎。
“别想了,我外祖父是什么样的人,你在学堂待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他可是深信想读书就得先吃苦呢。我还是别讨骂了。
万一再把伙食减少一半,咱们真是吃不好就算了,还得饿肚子,实在不行,你就在江家小食铺多买点烧烤肉饼带过去,反正进学堂时,门房也不会检查包裹。”
孟不咎才不上孔明学的当呢。
家里不光他,就连爹娘都怕外祖父。
好好的闲暇日子,他去摸老虎屁股干啥,他又不傻。
“咱们要在学堂待十天,不是一天两天,天这么热,放一晚上估计都馊了。”
孔明学有些生无可恋。
鼻尖的烧烤味越发浓烈。
铺子里的桌子都坐满了人。
外头还有等不及的客人站着吃。
引的路过的百姓频频看向铺子里。
排队的人也越来越多。
“要我说,不如咱在学堂假山后面的墙角下挖个狗洞,到时候派个身形矮小的人出去给咱们买吃的,又或者,跟这江家小食铺的小二定好,让他每日给我们送来,到时候多给点赏钱就是。”
邓思远突然出声提议道。
“想什么呢,烧烤味这么浓,你当夫子嗅不到味道吗?他们的鼻子,比狗都灵,告到山长那,咱就倒大霉咯,我爹可是严令我不许得罪夫子山长,平日里小打小闹就算了,关键时刻,你就别出馊主意了。”
自从上次邓思远跟丁焕福欺负江同木被连夫子知道。
连累的他,也被夫子骂了一顿。
要不是他百般求饶,连夫子性子温和又好说话,只怕都告到山长那里了,到时候被他爹知道,一顿打是少不了的,估计零花银子也没了。
自从那天以后,几人虽然关系依旧不错,一起吃饭,一起玩耍,可邓思远与丁焕福再欺负人时,他跟孟不咎都站的远远地。
绝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