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赐姓——”

一旁的章程眼里有些羡慕。

江福宝看得清楚,见他神色落寞,便主动提醒了阿奶:“阿奶,你只给一人赐姓吗?要不给他也赐了吧。”说完还指向章程。

“对对对,咱福宝说得对,要赐,那就都赐了,以后...你便叫江程吧。”

随着张金兰的话音落下,江程也学着江猛那样,跪在地上道谢。

两人面对面的跪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夫妻对拜呢。

江福宝吸紧了嘴巴里的软肉,这才憋住,没笑出声。

不宽不窄的小路上,牛牛哼哧哼哧的拉着木板车前行。

因为坐满了人,不堪重负的木板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刚好跟左边树林里的蝉鸣声融为一体。

彼时的镇上。

忙活了一下午的万贞,看了足足七八家铺子,没有一个满意的。

她的双腿累的直打颤。

那些铺子,要么太偏,要么太贵。

她一个也没瞧上。

回到家。

与白千山商量了许久。

这才决定,买下万路街那家铺子。

“我们还有八十两,花六十两买下,还能剩个二十两,这二十两,就不动了,以免以后突然出了什么事,需要银子,到时候拿不出来,万路街的铺子,租金很低,我问过牙人了,咱们买的那间铺子,一月只有半两的租金。

光靠半两,只怕活的艰难啊,这样,你与继祖,闲暇时去找找活干吧,也不指望你们抗粮袋,看看能不能做个无本的小买卖什么的,赚点吃喝嚼用就行了。”

卧房里。

白千山坐在床边,万贞趴在地上。

她一边说,一边掏木盒。

然而。

就在她端起木盒的一刹那。

她整个人都怔住了。

“怎么这么轻?不好!”

万贞连忙把木盒放在床上,打开后,里头空无一物。

别说银子了,就是老鼠毛都不见一根。

“银子呢?我的银子呢?不好了,有贼,有贼啊!!快,快报官,咱家进贼了!!快报官啊!!”

万贞的脸色变得煞白,她眼睛里的红血丝,仿佛一瞬间显现,说话时,嘴唇和双手都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