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粮食,才全部捡干净。
幸好雨过天晴。
这三天再没下雨。
可惜,除了第一天出了大太阳以外。
后两天都是阴天。
被捡回来的糙米洗干净泥巴,铺在各家的院子里,却根本晒不干。
许多人惊恐的发现,有一半的糙米都长霉了。
不光如此。
还有一些隐隐要发芽的迹象。
他们急的六神无主。
这样的吃都吃不了,还谈什么卖啊。
坏消息接踵而来。
官府通知要交粮税了。
这个朝代的粮税,是由官差亲自来收的。
负责连山镇的官差头头姓祝,他在第四天上午,骑马来到江家村。
把三天后要收粮的事情告知给江守家。
并且,验证了江守家跟村民说的话,今年的税,加到四成,不可用银子抵。
且每家要出一人去修河堤。
颍南府与汝陵府交界处有一条大河,堪比江。
两府各出一半的人去修。
不想去的,统统交二两罚银。
这消息,无异于惊天炸雷。
今年的庄稼,本就被毁的干净。
现在好了,不光要去买粮食交税,还要罚钱。
日子怎么过啊。
傍晚,江福宝坐在二哥的怀里回到家,还没下牛车,就发现家门口跪了一地的人。
“族长,您救救我们,要交粮税了,我们怎么办啊——”
“镇子上的粮铺里,糙米都涨到五十文一斗了,我们如何买得起啊,就这,还抢的打架,我挨了两拳,愣是一点没抢到,上午就全部卖光了。”
“村长,您就把牛车借给我们吧,我们去隔壁镇子买糙米去,还有银子,我跟您签借据,您借给我们二两,不,三两银子吧,我保证五年内还给您。”
“族长,我们家没有银子,我儿子刚刚娶了媳妇,真是一个铜板都掏不出来啦。”刘寡妇哭的最惨。
她都后悔死了,当初为什么不提前秋收,导致粮食被毁,儿子埋怨她,连话都不跟她说了。
还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