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迟被冷落,也不生气,他作了个揖,便告辞了。
“不咎,你有没有觉得,那小子,看着有些不舒服啊?”
屋里,孔明学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有。”孟不咎睁开眼睛,吐出一个字。
他的眼底漆黑一片。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瞧着就十一二岁,能跟我们住,只怕已经是童生了吧,这个岁数就成童生,学识倒是挺好。”
孔明学又说。
“不,他是秀才。”孟不咎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啥?秀才?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犹如晴天炸雷,孔明学从床上腾空而起。
十一二岁的秀才?
简直是神童啊。
“他的打扮你注意到没,江南秀才时兴在腰间系白玉环腰绳,这在我们杞溪县,几乎见不到,再听他的口音,虽然与我们差不多,可是尾调却有些上扬,一听便是掺杂了江南某地口音,只怕,他来这不是为了读书,有可能是冲着我爹来的。”
外祖父是举人,亲爹是知县大人。
娘亲也熟读诗书。
孟不咎怎么可能是个笨的。
先前他那般混不吝,不过是厌学而已。
其实他异常聪慧。
“不咎说的有理,那怎么办?往后我们怎么跟他相处?”孔明学懵懵的看着他。
“静观其变,当同窗般来往就行,不必交心。”
孟不咎的眼里闪过一道暗光。
他的表情,看着有些高深莫测。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孟叔?”孔明学的脸上带着一丝急色。
生怕孟知理被这个沈鹤迟算计了。
“不必,我爹前两天在学堂里,不过外祖父不许我在学堂的时候回家,所以并未见到,但是下人过来告诉我了,另外,我有些担心小福宝。”
提到福宝。
孟不咎的五官总算柔和了些。
他的眼睛像含着一汪泉水。
“福宝怎么了?”孔明学什么都不知道。
他从床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