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就属这男子骂他师父,骂的最狠。

屋里有些安静,江福宝在给吕天赐针灸,后者躺在医馆的床上,腹部足足扎了十几根针。

屏风隔绝了其他人的视线。

吕可诚质问起身旁的媳妇来:“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于声音不低,所以江福宝在屏风里也能听见。

“我错了,相公,我真的错了,当初我怀天赐时,害怕怀的是女胎,就找人打听,得知一个乡下婆子会看男女,我就背着你去找她了。

结果她说我怀的就是女胎,我又急又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想给你生个儿子,她给我出主意,说她那里有一枚转胎药,只要吃下,保准我肚中的女儿变成儿子,所以......”

赵蕴楣跪在地上。

她颤抖着声音缓缓道来。

“啪——”

“你这个贱妇!”

吕可诚一巴掌扇在赵蕴楣脸上,气得仰倒,豆子赶紧扶住他,这才没摔倒在地上。

他不是好人,而是担心吕可诚砸坏医馆的地板。

“怪不得啊,怪不得家中闹了贼,报官也逮不到,原来是你个家贼啊,那可是一百两银子!你就这么给她了?还把咱儿子害成这样,他到底是女子还是男子?”

吕可诚深呼吸好几下才缓过来,他又接着问道。

儿子自打生出来,被布包着,露出一点,瞧过是男是女后,媳妇就不让他看了。

说是看多了,影响儿子的福运。

以至于儿子都十六岁了,他也没真正的看过儿子的身子到底是怎样的。

“是,是男子,不不不,是女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他是男亦是女,都是!”

赵蕴楣的头发早已乱七八糟,像个疯婆子一样,发簪和钗子掉落一地,可她根本顾不上捡。

只见她双手抱头,用力的撕扯着头发,仿佛崩溃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