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皇城时,离春闱开考还有不到一月。
孟不咎瘦了一大圈,灵山也好不到哪去,两人像逃难的难民一样,来不及多想,主仆二人花了重金,租下一处宅子,这才安顿下来。
拿起笔的第一件事,孟不咎就给家人和江福宝写了书信。
等江福宝看到信时,又过去了半个多月。
“呼,还好还好。”她坐在医馆里,看到信上写着平安到达,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小姐,怎么了?”潘二丫不解道。
“没事,不咎哥哥到皇城了,一路平安。”江福宝露出笑容,她本想回信,但是算了算日子,此时的不咎哥哥已经要考试了,不管中与不中,等书信到时,他说不定在回来的路上了。
还是不回了。
江福宝放下笔,她把桌上的信放进抽屉里。
几个徒弟正在一旁给病人诊脉。
她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走了过去。
春天已经来临,万物即将复苏。
春种开始。
江守家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回到江家村了。
作为村长和族长,这种大事他当然要在场。
彼时的江康正与妹妹江宁帮着家人播种,两个小小的身影在田里来回穿梭。
自从姑姑和妹妹回来,孤独的江康不再日日坐在门槛上,等着爹爹从镇上回来才能吃上热饭。
一天三顿,都是江丫蛋做的。
家里还养了鸡,两个孩子相伴去山脚下捉虫子负责喂鸡,特别懂事。
兄妹俩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把两个孩子养的很好。
“晌午了,丫蛋,你带两个孩子回家做饭去吧,让他们歇歇,地里有我就行了。”太阳爬到头顶,明明天还没热。
江柱子却满头大汗。
他取下脖子上的麻布,擦了擦汗水,对着不远处的亲妹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