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荷包,针脚精密,一看就知道刺绣功夫绝对好。
打开荷包,里头还装着一块帕子,绛蓝色调,偏深偏暗,上头绣着白红黑三色仙鹤以及用金线缝制的祥云纹,尽显贵气。
“怎么一回来就坐在这里傻笑?”
刚刚得知儿子回来的万娴,一进来就看到儿子坐在榻上傻笑,他手里还拿着一块帕子和一个荷包,做工极好。
“哟,哪个姑娘送给你的啊?”万娴的眼睛瞬间亮了。
“没,儿子自己买的,谁会送我啊。”孔明学立马收回扬起的嘴角,还故意板着脸,生怕真实的情绪被亲娘捕捉到。
“嗤,我还以为我儿子终于有出息了,能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了,看来娘昨个去山上烧的香,一点用没有,隔壁刘大姐说的话也不能信,她还说那个庙灵验的很呢,都是假的!
娘下次不去了,把娘老腿累的哟,睡觉都抽抽。”万娴坐在儿子身边,敲打着酸胀的小腿,吐槽着。
“娘,儿子困了,你早点回去歇息吧,还有,下次别去这些地方了,你那些香火钱都给多少了,真有用的话,儿子早当上状元了。”
孔明学把帕子塞到荷包里,又藏于袖中,他无奈的看着亲娘。
先前他跟不咎还混不吝时,娘就时常去庙里烧香,拜佛。
乞求他能高中状元。
事实呢,银子框框给,他依旧是那个鬼样子。
“啧,呸呸呸,不能对佛祖不敬,快跟佛祖请罪。”万娴一巴掌扇在儿子的脑袋上。
力道很轻。
跟挠痒痒似的。
直到逼着儿子道歉才肯离开。
赶走亲娘,孔明学便赶紧洗漱,然后躺床上了。
桌上的烛灯微微晃荡着,光线时明时暗,他举起帕子左看右看,怎么都看不够。
前几日过生辰时,许愿的那一幕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含着笑,他闭眼入睡。
春天,万物复苏。
从未思过春的孔明学,在二十一岁的这天,第一次梦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