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用的放血刀也不过如此了。
“福宝小姐,要是不扎这根针,只用普通的银针,我哥当真不能跟从前一样了吗?”
陈红霞害怕亲哥被一针扎死,又怕他往后真的一辈子瘫在床上,只能又一次询问江福宝。
她的眼神晦暗难懂,似乎在纠结要如何选择。
“对,以我的医术,若只用普通银针,哪怕加上你们每日的按摩,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他能站起来走两步,还得借助外力,干活是别想了,你们自己选择吧。”
江福宝知道她们害怕,毕竟这莽针实在太长太粗了。
万一失手,说不定扎完命都没了。
担心也是应该的。
“扎,我愿意扎,死也愿意。”不等姑嫂俩考虑好,作为挨针的当事人,陈田丰立刻做了决定。
“孩他爹......”王茹儿望向他,脸上挂满了担忧。
“别劝了,与其这样躺一辈子,我情愿搏一搏,最坏不过一死,我认了!”陈田丰咬了咬牙关,打断了王茹儿的话。
“好,褪去他的衣服吧,我要开始了。”
江福宝又从医箱里拿出一罐碘伏,这是她在空间的柜子里发现的,只剩半瓶了,不过幸好空间能每日刷新,每天拿出来倒在罐里,积累下来倒也够用。
每次针灸前,她都会拿出碘伏涂抹在病人的身上。
这里的人,洗澡不像现代那样方便,哪怕家里有下人伺候,冬天起码六七天才会洗一次澡,更别提农户了,一个月洗一次的人,比比皆是。
甚至还有一整个冬天都不带洗一次澡的。
多一层防护,对他们也好。
江福宝扯了一点棉花沾上碘伏,涂抹在陈田丰的后脖和尾椎。
凉飕飕的碘伏让陈田丰缩了缩脖子,得亏他瘫痪了,不然涂尾椎的时候,又要缩一次。
抹完碘伏,江福宝又从药箱里掏出一个小铁锤,姑嫂俩的嘴巴张的越来越大。
这当真是扎针吗?
不是做木工活?
“我要下针了,你放松些,别怕。”江福宝的安慰毫无作用,陈田丰吓得脸都白了。
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