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搏一搏。
显然男子也是这么想的。
他没考虑太久,很快就点了头:“好,你下针吧小神医。”
“不急,先把他的衣服全部脱掉,包括底裤,然后趴在床上,大前,你给这位病人消毒。”江福宝转身出去,吩咐小徒弟给病人涂抹碘伏。
消毒二字,是她普及的。
只有自家医馆里的人才能听懂。
落在男子的耳中,还以为这是药材名。
“脱,脱光?可小神医你是女......”男子没动手,他五官皱在一起,犹豫不决。
说到一半,被江福宝抢了话。
“医者眼里无男女,如果我在意这些,根本不会开医馆。”江福宝移开坚定的眼神,到后院洗手去了。
再回来时,男子的亲爹已经趴在床上。
江福宝脸色未变,她拿起长针,走到屏风里,开始下针。
“唔——”老头的脖子以上应该还有感觉,刚下针时,他喉咙发出一道微弱的呜咽声。
江福宝像是没听到一般,丝毫不受影响。
接近两刻钟。
长针终于从老头的脚底穿出。
足足两人长的银针把老头“绑”成了麻花。
在一旁观看的男子和那两个下人,吓得嘴皮子打颤。
几人何时见过这种针灸啊。
看着都疼。
江福宝已经满头大汗了。
第一次使用长针,她必须极度小心,因此全程都集中着精神,生怕出错。
等以后熟络起来,就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了。
扎针费力,拔针更是要小心。
又是两刻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