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过几天养好了伤,就把儿媳卖了。
拿卖儿媳的钱,给孙女再买个上门女婿回来。
下次他可不敢买傻子了,要买就买缺胳膊少腿的,能生养,没法下床或者打他。
他这老身子骨可受不了折磨了。
想着事,以至于江广义连敲门声都没听到。
“爷,有人敲门。”在后院摘菜的江三妞闻声过来。
“敲门还要问老子?你跟方四郎一样,傻了?有人敲门就开啊,我真是造孽,养你这么个蠢货。”
江广义身体哪哪都痛,他把火气撒在江三妞身上。
然后继续低头洗脸了。
嘴角的血已经干硬,用麻布擦了好几遍,才把血印擦掉。
“嘶,这该死的臭卖包子的,下手真狠,都说了老子没钱,有种打死那个傻子啊,打老子干什么,祝你生儿子没屁眼......”原本骂骂咧咧的江广义,在转过身后,突然定在原地。
“你,你怎么回来了。”他双眼瞪的如牛眼。
不可置信的指着面前的人。
“爷,你不是说,你把他丢在镇上了吗?”江三妞也脸色惨白,她朝后退了几步,结果左脚踩到右脚,一个趔趄差点摔跤。
“是啊,我把他丢在镇上了啊,这个傻子,怎么找回来了?”江广义也很不解。
回来的路上,他明明时不时地回头看了,根本没瞧到一个人影。
“疼,饿了,吃饭——”躺在江家门口已经醒过来的方四郎,敲响门进来后,指着嘴巴要吃饭。
他一只眼睛肿的老高,脑门也鼓起一个大包,嘴角鼻子下都是血迹,离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臭味。
“吃饭,我要吃饭——”见没人搭理他,方四郎又一次喊道。
“去,去做饭,快去!”看到熟悉的眼神,江广义知道,这个畜生又想打人了,他赶紧对着孙女吼道。
江三妞哆哆嗦嗦的去后院摘了一篮子菜,到厨房做了个寡淡无味的菜汤。
然而这么难吃的东西,方四郎却一个人吃的干干净净。
吃饱他连汤都喝完了。
然后摸着肚子回屋睡下。
“爷,这可怎么办啊,你把他送走啊,不然日日这样,我们早晚被打死。”江三妞崩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