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照做。
录音又回放一遍,办公室里充斥着马慧慧哀伤、绝望、恐惧的哭声。
程儒言重复着马慧慧的证词:“我看到爸爸压在妈妈身上,妈妈不乐意,爸爸就来拉我,妈妈哭着把他拉回去……”
宁稚惊讶于他的记忆力:“是的,马慧慧是这么说的,一字不差。”
程儒言蹙眉思索道:“马远车逼许小屏过夫妻生活,许小屏不愿意,马远车就去拉扯马慧慧,许小屏就妥协了,同意与他发生关系。”
他抬眸看向宁稚:“马远车拿马慧慧要挟许小屏,许小屏表面妥协,实际上已经起了杀心。”
宁稚疑惑:“马慧慧也是马远车的孩子,马远车拿马慧慧要挟许小屏的什么?难道是威胁许小屏离婚,自己要带走马慧慧?”
“到底是为什么,只有许小屏知道。”程儒言坐回大班椅,“你尽快再去一趟看守所。”
“好的程律。”
吃过午餐,宁稚再次前往看守所会见许小屏。
她跟许小屏说,自己已经见过马慧慧,马慧慧也将那晚发生的事情如实供述。
“哗啦”一声,许小屏戴着手铐的双手揪住审讯椅的铁扶手,激动道:“慧慧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再去问慧慧了!慧慧什么都不知道!”
宁稚严肃地看着她:“如果你不希望我们去打扰马慧慧,那就把马远车对你的威胁告诉我!”
许小屏泪流满面地低下头:“我不想出去了!就让我去枪毙吧!你们都别救我了!”
见她这样,宁稚也生气了,大声说道:“许小屏!我是你的律师,我是来帮你的!你为什么还要对我有所隐瞒?你宁可放弃自己的生命,让两个女儿成为孤儿,你也不愿意用真相自救吗?”
她抬起头,绝望道:“我帮不了她们什么,你不用救我了,就让我被枪毙吧!”
宁稚无力地摇了摇头,收好东西站起身:“下个月就开庭了,你好好想想吧。”
九月初,学校开学,杨礼文返京,林淑婉和他一起回来。
宁稚上次因为邹卫勤的案子麻烦过杨礼文,便找了一个周末,提着果篮和茶叶,亲自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