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终于散去。
于家老夫妇坚决不肯认领于贵,甚至连他的尸首都不肯看一眼。在任凭官府处置的文书上画押之后,便在长子的陪同下回了家。
老戈看了番热闹后回凶肆。
姜落落借口发生分尸案,若再找到其他尸块还需要仵作查验,留在了衙门。
胡老三冥思苦想,只想到鱼头在去永定县修堤服役前,最后见他时,信誓旦旦地说要去赌一回,而且准能赢一笔大的,还说鱼头抢成衣坊的绸衫也是为在赌客跟前显摆之外,再想不到其他。
姜落落塞给胡老三几文钱,嘱咐他,若想起什么便尽快告诉她舅舅罗捕头。
“这家伙能有什么线索?”罗星河对这胡老三可不抱希望。
“他的话就是线索。”姜落落道,“于贵临死前一定是有了自以为成功的发财门路,才会将自己收拾体面,否则只是去赌坊,哪里需要整理外表?那赌坊里什么样的人没有?只看赌资,谁在乎衣着?”
“罗捕头。”
杜言秋走来,“从此时起,我不便离开县衙,劳烦罗捕头帮忙去我之前借住之处取下我的包裹。”
说着,杜言秋将自己刚借书吏的笔墨写好的一张纸折好递给罗星河,“这是地址,还有我与那户主家要说的话。辛苦罗捕头。”
罗星河本不愿听杜言秋使唤,但见他说话难得这般客气,便顺手接下那张纸塞入怀中,“你等着吧!”
与姜落落出了县衙,罗星河才又掏出那张纸看。
“太平乡牛头村牛大喜,一别三日,甚为思念,牛气冲天,喜笑颜开,仗剑天下,雷厉风行,海棠依旧,人面桃花……这都是写的什么?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