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家人想赔个礼认个错就算了,都是街坊邻居,那家人也不愿追究。可杜言秋他不肯轻饶,说勿以恶小而为之,既然让他做主,就该随他奖罚分明,非得看着那男孩上下爬屋顶够十次才罢休。把那男孩累得最后哭着骂他是酷吏,哈哈!”
“这孩子还知道酷吏。”姜元祥笑道。
“他人成天这么忙,哪儿还有时间寻邓知县?”罗明月见自家女儿不出声响的吃饭,知道她肚子里盘算着东西,“落落,你又在想什么?”
“言秋这么较真,以后应是会少一些人找他。”
姜落落知道,杜言秋不好一口回绝这些“慕名而来”的人,只能让这些人在找他之前多几分掂量,要不要因为他的几句话,让本来矛盾不算大的邻里都撕伤脸。
看似杜言秋深受欢迎,其中又藏了多少想拖住他腿脚的心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这时候段义他们怎么来了?”
罗星河耳朵动了动,继续吃饭。
又等了一会儿,段义姜平的声音到了院外。
“你先说。”
“你先说。”
二人边敲门边互相推脱。
罗星河这才起身出了屋子,打开院门,“出什么事不能痛快说,让你俩这么为难?”
“罗捕头……”
段义只拱了拱手,就说不下去。
“还是我说吧。”姜平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这两日弟兄们在赌坊查账,见到有罗捕头你的赌账记录。”
“好你个罗星河,竟然偷偷摸摸赌博!”罗明月大步走来。
“不就是之前为了于家被逼债的事儿去赌坊查探?当时只顾得打探消息,没仔细琢磨手上的事儿,输掉百文钱。后来我早抽时间把那账填了,可不欠他赌坊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