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徐牧继续躺在了床上,尽管身下依旧是有些淡淡的尿骚味,但他却丝毫不在意,继续闭目养神,他在等,等待着监室熄灯。
终于,晚上九点的时候,监室内那昏黄的白炽灯似乎完成了它的使命,顷刻间让整个房间变成了黑暗。
就在此时,躺在床上的徐牧睁开了双眼,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冷笑。
但他依旧没有动,他在等,等凌晨两点,因为那个时候是人最疲惫的时候,也是睡的最香的时候。
在看守所内有一个大的时钟,每到整点总会发出悠扬的余音。
从九点钟开始,已经响了三次,这代表着时间已经来到了午夜十二点。
“呼!”
吐出一口浊气,徐牧缓缓的坐了起来。
不知怎么了,今天的时间就像迷路了一般,走的很慢很慢,已经把他为数不多的耐心磨的一干二净,所以他不想等了。
听着房间内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他光着脚下了床,在黑暗中,他的眼睛仿佛两颗璀璨的星辰,闪烁着坚定与诡异的光芒。
从伤口纱布处,他拿出了那两根带着体温的筷子。
挪动着脚步,徐牧缓缓的朝着两人逼近。
两米,一米,仅仅片刻钟后,他便走到了两人的床前。
略微犹豫了一下,他选定了那个坐在他伤口上的中年男子。
此时的那个中年男子张着嘴巴,聒噪的鼾声从他的嘴中传出,深吸一口气,徐牧动了。
只见他举起手中的筷子,脸上带着狞笑,对准那个中年男子的左眼,狠狠的扎了下去。
“啊!”
霎时间一道痛苦的惨叫,如同撕碎夜空的利刃,凄厉而绝望,每一声都带着震颤着心灵的最深处,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恐惧,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宣泄而出。
惨叫声响彻整个看守所,而徐牧所在的这个监室,所有人都愣住了,在黑暗中,他们只能看到一个黑影站在另一人的床前,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