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平时和罗家走得很近,要是现在去单位,势必会被外界的人说成沆瀣一气。
那他就跟着遭殃了。
罗主任生病不去,一切后果都得他担着。
万一再来仇家,他老命准丢。
谢晚宁浅笑:“别说,您还挺机智的。”
马建军穿着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机智也没办法啊,这都是为了活命嘛,小同志。”
“可是罗主任是真生病,他不去,你也不去,这割尾会的事情,谁处理呢?”谢晚宁一针见血地道出真相。
马副主任瞬间不敢说话了。
谢晚宁往前走了几步:“罗家出了这种事,这个割尾会主任的职位,很有可能就丢了,难道马副主任不想取而代之?”
马副主任听着谢晚宁的话,额头冷汗直冒。
这是能直接说出来的吗?
眼前的小同志真的是县长派来的?
谢晚宁这时才摘下口罩,露出自己的真实面容。
马副主任惊了惊,“是……是谢……谢……”
谢晚宁言简意赅:“好了,我叫谢晚宁。”
她开门见山道,“我来找马副主任,主要是为了一件事。”
马副主任胳膊肘撞了下身旁的媳妇:“快去给谢同志倒茶。”
牛嫂不识字也不爱看报,不清楚谢晚宁的身份,但看自家男人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也不敢怠慢。
着急地倒了茶,还提了把椅子给谢晚宁。
“小同志,快坐。”
“谢谢嫂子。”谢晚宁坐下,目光看着对面战战兢兢坐下的马副主任,“现在割尾会乱成一团,我希望马副主任能去处理。”
“可是……”
“你放心,你的命不会丢的,只要你能按照我说的去办。”谢晚宁说着,不由地问,“马副主任手上没沾过人命吧?”
“小同志,你这就冤枉人了,我们家老马平时宽厚待人,这次受伤也是为了救一位机械厂的工人。”牛嫂急忙解释。
“那他怎么不敢去割尾会?”
“救的那个机械厂工人跟罗主任的儿子闹过矛盾,所以才借此装病不去单位的。”马副主任摘下眼镜,一脸感伤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