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的意思是左右逢源,如此会不会把两国都给得罪了。”王建及不无担忧的说道。
李密只是笑了笑道:“诸位何必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迅速后撤,保存实力,若我所料不错,这个时候楚国的镇南军应该已经快到了,他们不会放过今天晚上这个好机会,必定会和城中的御林军一起夜袭。”
王建及和张玉都陷入了沉思,二人在心中衡量究竟要不要听李密的话,实在是因为李密所说太过于惊世骇俗,如果他们一但走错了一步,那么他们就将孤立无援,彻底得罪各方所有势力,到时候就是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诸位,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可能是三四个时辰,也有可能一两个时辰,镇南军就会到,还有诸位就算镇南军没到,在下判断失误了又怎么样,我们的最终目的难道不是脱离刘乔吗?”李密苦口婆心的说道。
终于王建及和张玉下了决心,既然之前已经说好唯李密马首是瞻,那么这个时候也不要犹豫了,更何况李密所说也不无道理,如果镇南军真的在今天准备夜袭,就算他们早有准备那也是损失惨重,还不如及早后撤,到达那里后休养生息。
“好既然两位将军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时间不等人我们马上开始撤军,我已经将受伤的士卒集中在了一个营帐里面,马匹也已经让人先行带出营外了,我们现在带着剩下的士卒马上就走。”李密点了点头道。
“好,我们立刻就走,诸位回去后马上让麾下士卒集合,中途不得发出一点声音,如有违抗者,杀无赦。”王建及严肃的对坐在下首的那些校尉说道。
“末将遵命。”众人齐声道。
命令下达后,平西军便开始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不过就算再怎么准备充分,想要从平北军两万人眼皮底下离开也是很难的,也幸亏李密早有部署,特地让平西军在离平北军数里处扎营,美其名曰掎角之势,相互拱卫。
距离已经很远了,再加上李密提前转移了部分士卒和所有的马匹,所以这次撤离没有掀起一丁点波澜,只可惜很多重伤的士卒只能被牺牲留在这里,因为带着他们走只会拖延自己的速度。
而此时的成汉国都,国都内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员的汇聚在皇宫大殿内,只不过在经过白天那场血腥后,许多人再也来不到这里,包括那些皇亲国戚。
当宁伯彦和徐荣来到皇宫后,李特、范长生、宁伯标、王通等人早已经到了,同时到的还有那位成汉缉事密探指挥使宋忠,以及还有一位老熟人。
他就是镇南军副将岳胜。
当看到岳胜和宋忠出现后,徐荣心中暗喜,他知道马上就要迎来决战了,而且此战一定会胜。
“徐将军,这两位是?”宁伯彦自然不知道岳胜和宋忠是何许人也,但他也明白大敌当前,如果不是大事情,李特也不会让宁伯彦撇下城防来皇宫议事,所以他心中也隐隐约约有了些猜测。
“一位是我大楚六扇门在成汉的指挥使,专司情报打探,另外一位是镇南军副将岳胜,此人武艺高强,远在我之上,而之前宋指挥使被王大人派去通知镇南军赶来与我们会合,今天他们两个都到了,那就说明镇南军也到了。”徐荣微笑的说道。
宁伯彦不住的点头,镇南军既然到了,那么他们就可以前后夹击,将城外那四万兵马全部歼灭。
王通此时也简单的将宋忠和岳胜的身份简单的向成汉的文臣武将介绍了一遍。
李特沉声道:“诸位爱卿,你们都是朕的心腹,所以朕便将计划全部告诉你们,这位是楚国镇南军的将军,据他所说镇南军此时距离国都不到十五里,先锋部队更是近在咫尺,按照计划应该在子时就会赶到平西军和平北军驻扎的营寨,而朕也会亲率城中兵马,与叛军决一死战。”
听到李特的话后,宁伯标第一个站出来道:“启禀陛下,末将同意陛下的计划,不过陛下亲身犯险实在不妥,若是陛下同意,城中御林军便由末将来统率,末将定会歼灭敌军,愿立军令状。”
而宁伯彦也在一旁附和道:“陛下,末将也是这么认为的,请陛下坐镇国都即可,若是以身犯险,哪怕有一点闪失,成汉都经受不住。”
“请陛下三思,两位将军武艺高强,由他们率领,在配合楚国的镇南军,想必此战轻易可胜。”在宁伯标和宁伯彦两位将军表态后,丞相范长生也站出来说道。
很快,其他的文臣武将也齐声道:“请陛下三思。”
李特面对如此多人的坚持,他叹了口气,随后唤出了太子李雄道:“诸位爱卿,朕知晓你们的好意,但现在国贼在外,朕怎能眼睁睁看着诸位爱卿奋勇厮杀,而朕龟缩城中,诸位爱卿放心,若朕有什么闪失,太子李雄可继位为帝。”
听到这话,王通却皱了皱眉,他笑着走上前,对着李特恭敬一礼道:“陛下,在下觉得各位大人说的很有道理,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既然身为天子还是坐镇京城的好,这样诸位将军杀敌时也不会分心。”
李特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朕便退缩一次,诸位朕就在这皇宫内为诸位摆好庆功宴,等待诸位凯旋归来。”
宁伯标、范长生等文武大臣连忙躬身行礼,而王通、岳胜等人只是微微弯腰。
既然镇南军已经快到了,那么该在站前做好的部署就要赶紧落实,宁伯彦用最快的速度统计了一下国都内尚可一战的士卒,最后发现即使加上那些早已经离开行伍的老兵和府衙的捕快,也不过只有九千多人不到而已。
“大哥,咱们就这么多人了,还要留出一部分守城,要不然国都就太危险了。”宁伯彦对身旁的宁伯标说道。
“李将军的意思是左右逢源,如此会不会把两国都给得罪了。”王建及不无担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