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申无奈道:“我真不知云氏喜好,也奉劝你们离她远一点,她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怎么说?”
季申把两家之间的恩怨说出来,他说得起劲,没发现穆行知眼里的不赞同。
林意听了后却道:“季申,你有没有想过,真相可能真的是云氏所说的那样呢?”
“不可能。”季申神色冷了:“我妻子善良贤惠,岳父敦厚老实,不会做出这种事。”
林意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事情不能用主观臆想判断,而是要靠事实调查,你有些先入为主了。”
他的意思是季申先认识的是严小满,因为对她产生了好感,爱屋及乌对她家里人也有滤镜,所以当严小满家和云鸢家发生冲突时,他理所当然就站在严小满一方。
季申听不得林意这般诋毁自己,尤其是当着书院夫子和众多同窗的面。
他反驳道:“你怎知我没有调查?云氏说严家借了她家里二两银子,却拿不出证据,后来又说是家妻害死她母亲,同样拿不出证据。”
林意好奇地反问他:“那你能拿出证据证明严家没拿她家的银子吗?云氏母亲死的时候你妻子又在干什么呢?你又能拿出证据吗?”
这事云严两家已经讨论过了,谁都没有确凿的证据,最后不了了之。
“谁主张谁举证,我们无须自证清白。”季申看向穆行之:“夫子,你评评理,你更赞成谁的观点?”
穆行知:“为师认为林意说得有一定道理。”
“夫子!”季申不可置信。
穆行知沉吟道:“我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作为当事人的两家肯定是清楚的,或许你们可以成立调查队,调查事情的真相。”
林意兴致勃勃地举手:“我同意,谁愿意跟我组队?”
“我!”
“我!”
季申抿唇,“我不同意,当时这件事在云山村闹得很大,好不容易平息,我不希望再拿出来讨论。”
云山村就是云鸢和严家人居住的村子。
林意撇嘴,到底是同窗,不想搞得难看,没再说话。
穆行知告诫他:“既是不愿,往后切记勿把云氏诬陷你妻子的话挂在嘴边了,书院口训求真务实,没证实的话少说,避免以讹传讹。”
季申不情不愿:“谨遵夫子教诲。”
一段小插曲过去,中午一过,酒足饭饱之后,季氏家族身强力壮的男人一起把季章的棺椁送到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