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丞相卫绾这样一说,柏至侯许昌意识到王皇后这个时候找陛下,定是一件非常重要且紧急复人的事情,心里不由得翻江倒海一般,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正如丞相卫绾一样,难道是窦太后命悬一线了?
“陛下,眼下这些朝堂之事,也并非一时之事,皇后突然找陛下之事,才是大事....”神色慌张的柏至侯许昌,欲言又止地提醒道,心里则是担忧不已,上次太后为了田租税一事,而淋雨受寒,凤体本来就欠安,眼下要是真的倒下去了,这波人该何去何从,只怕陛下要磨刀霍霍了。
太子刘彻见汉景帝起身站起来,便赶紧上前搀扶着,虽心里焦急万分,但还是沉着冷静地对着汉景帝道:“陛下,莫急,或许是其它的事情.....”
“退朝.....”站在大殿一侧的小宦官便拉开嗓子高呼了一声,而神色凝重的汉景帝和太子刘彻二人便消失在宣德殿上,满朝的文武百官便窃窃私语起来。
顾不得流言蜚语的柏至侯许昌,此时心急如焚地走出宣德殿,而魏其侯窦婴看到太中大夫田蚡,便面带笑容地对着太中大夫田蚡说道:“刚才,多谢田大人在陛下面前替老夫美言几句,事后想来老夫的确是莽撞了,此等情分老夫记在心中.....”
“小事不足挂齿,魏其侯忠君爱国,对陛下对社稷绝无二心,此事陛下怎会放在心中,而误会了魏其侯.......”太中大夫田蚡,恭敬地回复道,心里想到的是,陛下的耳目众多,那世子妃窦安能把世子刘迁给整到廷尉诏狱,这怕其身边定有陛下的耳目,不然以一个小女子怎会有如此之高的政治觉悟!
魏其侯窦婴环顾四周并无其他之人,便敞开心扉地对着太中大夫田蚡道:“皇后这个时候派人请陛下回椒房殿,不知何事?田大人的身份摆在这儿,眼下顺道去探望一下皇后,乃是人之常情,无须顾忌.....”
“魏其侯,这是陛下的家事,无召不得入后宫,眼下还是静候......若是去了,倒是显得十分尴尬。魏其侯暂且放心,太后定凤体安康......”太中大夫田蚡,面有疑难之色道,心里想到越是这种时候,就不能上前凑热闹,不然尴尬地不是陛下,而是一个外人的自己。
听出太中大夫田蚡的玄外之意,魏其侯窦婴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当即赞许道:“田大人,审时度势,这点只怕老夫一辈子也学不会,此太中大夫并非久居之位,只怕丞相也是指日可待....”
一听这话,太中大夫田蚡立马走上前把魏其侯窦婴搀扶着,小心翼翼地说道:“魏其侯,我本是乡野之人,若不是得到您的赏识,常年侍奉左右,用心栽培,岂有今日.....丞相之位岂敢在想,自愿这一辈子在您的手下小心行事,便心满意足.......”
魏其侯窦婴见太中大夫田蚡十分的谦虚,当推心置腹地说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老夫干不了几年了,到时候这些凡尘俗事,老夫定会向陛下力推田大人.....眼下只求淮南王世子刘迁能活着从廷尉诏狱里走出来,免得小女窦安.....”
“魏其侯,这件事情,您莫要在管了,彼说长,此说短。不关己,莫闲管。眼下您就不能关心和插手此事,千万不要因为窦安而自乱阵脚。陛下刚才已经言明了,这刘迁的性命在淮南王刘安的手上.....依我看,淮南王世子刘迁不会有事的.....”太中大夫田蚡,冷静地分析道,心里想到的是,陛下的手中好不容易且正大光明地执着一颗能掣肘淮南王刘安的棋子,眼下岂会轻易处置了,定是静观其变看淮南王刘安如何反应了。
见丞相卫绾这样一说,柏至侯许昌意识到王皇后这个时候找陛下,定是一件非常重要且紧急复人的事情,心里不由得翻江倒海一般,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正如丞相卫绾一样,难道是窦太后命悬一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