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大张旗鼓?”淮南王刘安,难以置信地问道,心里想到那个孽障干出了这等祸事,自己哪有脸面进京,若不是为了救他,自己恨不得钻进老鼠洞去。
太中大夫田蚡,喝了一杯热茶后,缓缓道来:“第一让翘首以盼的老百姓一看,觉得淮南王不是沽名钓誉之辈;第二可以扫除陛下的猜忌之心;第三廷尉诏狱的世子刘迁可能知道此事;第四保住了魏其侯在朝中的地位;第五满朝文武百官岂不是看在眼里....这一步必须走,而且要带有诚意,哪怕是负荆请罪.....总之这个态度必须要有....”
“多谢赐教,田大人,至于献地一事,容本王斟酌一番....”说完之后,淮南王刘安便从雅间里走出,穿上了那件遮拦真容的斗篷,一行人急匆匆地消失在幽暗的夜幕里。
话说此时,田蚡的管家端着一碗红烧猪蹄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案几上。太中大夫田蚡一边吃着这美味佳肴的红烧猪蹄,一边交待道:“五箱黄金,一箱留下,四箱兑换成白银后,瞧瞧送给馆陶公主,如此也算是不耽误了皇后交待的事情。”
“诺!主家,小的观淮南王财大气粗,怎么走的时候满面愁容....难道救人之事,没有办妥?”田蚡的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
太中大夫田蚡,吃着软糯弹牙的猪蹄后,放下银筷子道:“陛下想对藩王行削地之举,而这淮南王世子刘迁正好撞在刀刃上,眼下淮南王刘安定不想献地救人...此事,恐怕有变数....不管如何,眼下还是享受这美味才是最要紧的事....前有田租税一事,已让那些豪门贵族不爽,眼下动了削地之举,岂不是让那些坐享其成的王侯人人自危....你且下去办事吧....”
话音一落,田蚡的管家赶紧轻手轻脚地从雅间里退下,而太中大夫田蚡吃完这碗鲜艳欲滴的红烧猪蹄后,就从案几上面拿起一面铜镜照着,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太中大夫田蚡伸出左手食指不停地摸着自己光滑的皮肤,心满意足地对着铜镜道:“这红烧猪蹄,真是不错,一天一个样.....皮肤光滑细腻,洁白无瑕.....”
庭院深深,夜色浓浓,在香气四溢的兰宿阁里,淮南王之女刘陵却难以入睡,便起来站在窗户边上,看着一轮皎皎明月,思绪万千飞到碧霄之上。
“小姐,怎么突然站在此处?”傅母吴氏取来一件衣服,小心翼翼地披在刘陵那柔弱的肩上,心里不由地担心起来,小姐的处境真是越发地艰难了,不管是平阳公主真的邀请来府上小住,还是陛下借着平阳公主的名义,无疑都是在打着小姐的脸面,况且还派了八位奴婢在身边上,这明摆着就是软禁在兰宿阁里了。
抬头仰望明月的淮南王之女刘陵,忧心忡忡地说道:“父王不知道到了京都没,陛下还在等着父王的表态.....而眼下的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待在兰宿阁里...”
“小姐,此事不难,明日我出府去置办一点东西....想必平阳公主也不好为难,至于那八位奴婢,我带上两个在身边就行...”傅母吴氏轻声地说道:“小姐,可有什么话要交待的?我好与杜老板交待一下....”
转身环顾四周后,淮南王之女刘陵见身边并不缺什么东西,询问道:“傅母,置办东西?这里什么都有.....”
“小姐,胭脂水粉我特地留在长秋殿里了....如此也算是一个合适正当的借口....”傅母吴氏面带微笑道:“况且身边还带着两位奴婢,平阳公主定不会阻拦的....”
“如此甚好,还是傅母老谋深算,刘陵佩服五体投地....先去仙衣阁取我那几件衣服,然后再去悦颜阁买点胭脂水粉....至于要想告诉父王的消息,我这就去准备一下....”淮南王之女刘陵,面带笑容地来到案几边上....
“为何?大张旗鼓?”淮南王刘安,难以置信地问道,心里想到那个孽障干出了这等祸事,自己哪有脸面进京,若不是为了救他,自己恨不得钻进老鼠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