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担心之际,小门轻轻地打开,只见自己的护卫抬着一箱子东西回来,淮南王刘安一见心里顿时就明白了此事没有办妥,便开口问道:“怎么回事?这是退回来了?”心里想到的是这太卜令也太不识相了,这哪里是给自己半点脸面。
“主家,太卜令得知是主家送的,连忙当面就拒绝,一点情面也不留,真是避而不见....”那位护卫垂头丧气道,心里真是不由地感叹道,雪中送炭的人真是少之又少,眼下世子刘迁的事情路人皆知,主家的名声也跟着受损,真是墙推众人倒,一点也不含糊。
淮南王刘安一听这话,便生气地回复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眼下连个太卜令都敢踩着本王的脸面.....也不想想本王可是高祖的子孙....”心里不由地恨道,这个皇位不还是刘恒捡到的,不过这刘恒也够狠的,为了向文武百官一个交待,王后吕氏之女及其三位嫡长子被迫暴毙,眼下有其父必有其子,主意都打到了自己的封地上,逼迫自己主动献地赎罪,今日丞相卫绾提出削地五县,这可是要了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本!
见一箱金银财宝没有送出去,淮南王刘安气不到一处来,正欲开口吩咐让人抬进去,只听悦颜阁杜老板从门外走进来。
“主家,难道是世子的事情在朝堂上遇阻....”见淮南王刘安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悦颜阁杜老板,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心里想到的是主家负荆请罪,可是一路子受了不少的苦,难道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及陛下都看不见吗?觉得主家这是作秀想引起众人的怜悯之心?
淮南王刘安眉头不展,叹了一口气道:“今日负荆请罪,不曾想效果甚微,卫绾那个老匹夫居然当众开口提出削掉本王的五县,才能赎那个孽障的罪孽...正在关键的时候,永寿殿的一个奴才过来,说是太后突然昏厥不省人事,这才打破了僵局....”
“这是好事,主家,至少有缓冲的时间,不然今日就是赶鸭子上阵,主家更是煎熬....”悦颜阁杜老板,话锋一转道:“主家,何不趁机去永寿殿向太后请安,毕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要探探太后的口风...”心里想到的是,莫不是在永寿殿那边也遇阻了,这才进退维谷之间。
一说到永寿殿的太后,淮南王刘安连连摇头道:“田蚡好心带本王去椒房殿,皇后去了永寿殿,于是本王就与田蚡一起去了,谁知道太后、皇后和陛下等人只字不提世子刘迁一事,不知道是他们几人一唱一和,还是怕担心太后的凤体....本王见状只能提刘陵一事,想带其会寿春去....”
“主家,若是这样倒是一件好事情,太后这突然昏厥仿佛是天作之合,给了主家喘息之机,依奴才看太后这是有心帮主家,但又不想引起陛下的猜忌...”悦颜阁杜老板正色道,心里想到的是,放眼望去能震慑得住当今陛下当属窦太后,长安街踩踏之事众人皆知,窦太后必是知晓的,眼下不能当众挑明自己的态度,则是有转圜的余地,毕竟窦太后也要知道陛下的底线是什么,估计现在定是知道了削地五县这个底线了。
话说此时,一处别致的雅苑里,淮南王刘安不停地在屋外来回踱步,毕竟自己安排的人去了很久,眼下还不见回来,心里十分地担忧起来,难道此事不行,怎么去了这么久也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