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淮南王刘安的眉心倏地一跳,正欲想抬起自己的右手,一巴掌打在这个莽撞无知的竖子。
“父王,切莫动怒。吃橘子,可甜了。”刘陵早已剥好了一个橘子,正好右手拿着橘子挡在二人的中间,缓和地劝解道:“阿兄,若你是在封地,这个自然而然是小事。可是如今你是在天子脚下,怎能不小心行事?”
“阿妹,平常你都是胆大心细的,怎么如今却也胆小怕事了?”坐在一旁的刘迁,略略沉吟道。
“你这个竖子,怎么如此冥顽不灵!”淮南王刘安气得七窍生烟,却被刘陵喂了一片金色灿烂的橘子到嘴里。
“阿兄,和人理论吵架,也要看看对方是什么人!当然人家肯定不会自报家门的,正如你至始至终未曾表明自己的身份。可是你有没有仔细看刚才那个人乘坐的马车?和我们的马车有什么一样吗?”此时,乖巧懂事的刘陵,坐在淮南王刘安边上,用自己的右手轻轻地抚摸着淮南王刘安的后背,帮其顺气。
“能有什么一样?我们的马车可是鎏金镀银的马车,豪华无比,价值连城。他那个马车连个木雕花纹都没有,极其简陋无比,就是寻常百姓家烧饭的木柴一般。” 不假思索的刘迁,心里还是不服气地答道。
“细微之处见真章,阿兄。他的马车和我们的马车是一样的,都是太子殿下与诸侯王乘坐的王青盖车!”噙一缕微笑在嘴角,乖巧懂事的刘陵轻轻地坐到刚才的地方,淡淡道。
被刘陵这一句提醒,现在才回想刚才那辆简陋的马车,刘迁这下才恍然大悟起来,那脸色不胜惶惑,转念一想到那个诸侯王穷酸的样子,不以为然道:“阿妹,纵使他是一位诸侯王,可又有什么?也是一个穷乡僻壤、不承天恩的诸侯王而已,这又有什么可怕的。”
“好读书爱鼓琴,辩博善为文辞,不喜嬉游打猎,抚慰百姓多年,终于流誉天下。这是父王多年精心经营出来的声誉,难道阿兄也要不问不顾吗?难道阿兄忘记了我们此次来进京的目的?”神色从容的刘陵,倒是若无其事地说道。
“竖子!到现在还居然顽固不化。一:此人居高位而简朴,说明是个不简单的诸侯王;二:不是你阿妹自报家门,以退为进,你以为你的宝剑还会物归原主吗?三:恶,莫大于纵己之欲。祸,莫大于言人之非。施之君子,则丧吾德,施之小人,则杀吾身。”淮南王刘安,看着眼前不争气的刘迁,脸上已隐有怒色道。
“父王,此事是我错了,我下次定不会再犯。况且儿子我也不是一无所事,我的剑术可是称霸一方的。”心里不是滋味的刘迁,便岔开话题道。
“你已经十七了,陵儿十五了,正是青春大好年华。寡人素知,你剑术超群,有勇少谋。陵儿,舞美容佳,聪慧善辩。希望以后你二人相互扶持,振兴我刘氏江山。”看着自己精心培养的一对儿女,淮南王刘安微微蹙了眉头道。
不报家门细节推 有勇无谋把命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