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顶两!”看着场内的中郎将灌夫和淮南王世子刘迁在酒席正中央处,正在不分上下的鏖战,汉景帝含着宁静如春水的淡薄笑意道。
此时,跪坐在席地上的淮南王刘安,心下已是一阵冷然,口角却是微笑问道跪坐在对面的三公九卿之首的丞相窦婴:“丞相,这位是?”
丞相窦婴则是噙一缕微笑在嘴角,淡淡道:“淮南王,此人是中郎将灌将军!”
“可是吴楚七国之乱之时,为报父仇孤身只带十多个骑兵飞奔冲入吴军中,斩兵夺旗而名震天下的灌夫将军?”脸色微微发白的淮南王刘安,嘴唇微微一颤,旋即淡然道。
看到淮南王刘安那苍白的脸色,眼底却有一抹凛冽闪过的丞相窦婴,平静如水地点头道:“正是!淮南王暂且放心,世子的剑术超群,依我看中郎将灌将军不敌,在此恭喜淮南王教子有方,日后匡扶汉室定有此儿之功!”
听到丞相窦婴之言,淮南王刘安的心却忐忑不安起来,迁儿本来就是有勇无谋,而灌夫亦是勇猛闻名,这性格相似的二人现在在场上大打出手,要是刀剑无眼,伤了谁都不好!若是灌夫赢了,自己当众丢脸;若是灌夫输了,则是陛下难看!现在正是赢也不是,输也输不起的尴尬地步!
此时看到父王刘安那神色不宁的样子,善解人意的淮南王之女刘陵悄悄来到淮南王刘安身后,附耳轻声说了一句,便悄然回到自己的案几边上,盈然笑意若一朵娇艳玫瑰绽放双颊,曼妙眸光盈满笑看这场不分伯仲的舞剑好戏。
虽刘陵翁主的小动作在热闹非凡的酒席上难以察觉,但尽收在太子刘彻的眼里,引起了太子刘彻的注视 。只见太子刘彻定睛一看,整个人恍若出神离窍了一般,心里感叹世上竟还有这样清丽脱俗的妙人。
话说众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中郎将灌夫和淮南王世子刘迁身上,只见二人在酒席正中央之处,热火朝天地你刺我挡、你退我追的僵持不下的地步。淮南王世子刘迁的动作的确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存在,那超群出众的剑术果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可就是那势如破竹的剑术却被醉酒的中郎将灌夫那刚劲有力的短剑给抵挡住了,竟然一点便宜都讨不到。
淮南王世子刘迁此时已经不能胜券在握,心中已焦急万分,如果在拖下去,只怕自己处于力衰的不妙之下。 眼间阴戾之色顿现的淮南王世子刘迁对于中郎将了灌夫的坚守却又无可奈何,心里便凉了一半,姜还是老的辣,还是自己年少轻狂了!
淮南王世子刘迁的剑术技巧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而中郎将灌夫的剑术战术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二人要一时之间则难以决出胜负,若是久战鹿死谁手未可知!
就在二人苦战之时,神色如常的淮南王刘安,一个人来到酒席中央的边缘处,当即抽出自己的佩剑,趁势挑开二人相持不下的剑刃,一把捉住刘迁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