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三公九卿和皇亲贵族一听,这个长沙王刘发边哼着民间的小调,边唱着这小词曲。众人对于本来就是很穷酸的长沙王越发得瞧不上眼,只笑他的出身不好,没有摊上一个得宠的娘,如今才沦落到这个被人讥笑的地步。
看到酒宴上因长沙王刘发的搞笑别扭的动作,点燃了场内所有人的欢声笑语,汉景帝的脸色则是越发得难看,心中想到:一个堂堂的皇子,一个被封国的诸侯王,居然胆敢在自己父皇的生辰酒宴上,为了取悦众人,为了自己心中的所想,真是不顾置父皇的脸面于何地!
胆大心细的太子刘彻,虽是瞧得出黑着脸的汉景帝的心中不悦,但却兴高采烈地进言道:“父皇,皇兄为了博得您的一笑,真是倾其所有!若是儿臣则万万做不了,足见皇兄的一片孝心。”
神色冷寂的汉景帝,转念一想,虽然这个儿子自己是很不待见,但是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待见而被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可以随意羞辱讥笑!他可是朕的儿子,可是盛世繁荣大汉的刘氏诸侯王!
看到在场的人都在嘲笑长沙王刘发笨拙的模样,神色亦感到非常奇怪的汉景帝,于是便问道仍在酒宴上正中央的长沙王刘发:“长沙王,今日祝寿独舞,地大可行,这是何故于此?”
跳得额头微微发汗、面色红润的长沙王刘发,听到汉景帝的询问,便立即跪在冰冷的地上,磕头恭敬地回复道:“陛下,臣国小地狭,不足回旋,故舞至此。”
就在这个时候,天真可爱的长沙王世子刘庸便开开心心地跑过来,跪在地上对着汉景帝说道:“皇祖父,我父王舞跳得可好?”
一看那个好皇孙小刘庸的父王居然就是长沙王刘发,本来黑着脸的汉景帝此时不悦的心情一扫而过,语气便温和不少地答道:“甚好!甚好!太子,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父皇,适才长沙王世子礼让黄金于巴人,今皇兄又跳舞祝寿,应当有赏!”聪慧异常的太子刘彻,并没有急利攻心直接说出来心中所想,而是把呼之欲出的答案抛给汉景帝。
“长沙王,既然国小地狭,那就赏赐土地吧。”眼中精光一轮的汉景帝,略略沉吟道,心中想到,虽然长沙王刘发是自己的污点,可是是自己醉酒造成的,不能迁怒于他,而且越看长沙王世子刘庸,心里越发得喜爱。
一听到汉景帝要赏赐土地给到长沙王刘发,在场的众人一听此言,当即醍醐灌顶,心中倒吸一口凉气,现在才恍然大悟起来,敢情这个长沙王刘发真是不可小觑。一支当众不顾礼仪的搞笑的独舞,得到的是在场众人的嘲笑声音,从而博取了自己父皇的同情心,再加上一个天真无邪、聪明伶俐的好儿子的助力之下,如此轻易地得到土地的赏赐,真是有机智有谋算!
捧高踩低脸难看 国小地狭不足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