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程夫人的言辞,汉景帝的眼底却有一抹凛冽闪过,心中只是想到的是自己的姐姐真是穷奢极欲,怪不得其养的二子一女都是一个德行,如此下去其家日后必亡!
“太后今日心情可好?”转念一想的汉景帝,看着程夫人低下身子,不急不慢地拾起一片又一片的雀舌,询问道。
性子冷淡的程夫人,只是一边专注着拾起雀舌,一边风轻云淡地回复道:“陛下,臣妾早上本来打算去长乐宫向太后请安,得知太后正在会见馆陶公主和阿娇,就没去打扰祖孙三人了。”
“哦,原来如此,还是馆陶公主孝顺呀,一大早就去太后那边请安了,想必此时还在太后的永寿殿殿内。”说完之后,起身站起来的汉景帝,对着殿外的奴才们说道:“摆驾永寿殿!”
站在殿外的王皇后一听,心中不由地一惊,那面色微微发白,却强自镇静,对着身边的一个小奴婢交代了几句话之后,便赶紧走进殿内,小心侍奉着汉景帝,心中只是想到是,馆陶公主得要赶紧带着阿娇离开是非之地,不然晚了和陛下撞到一起可就不好了。
没过一会儿,气势汹汹的汉景帝,黑着脸来到了长乐宫永寿殿内,而馆陶公主和陈阿娇并未离去,陪着窦太后在那儿有说有笑的,好不一片其乐融融之象。
看到此景,王皇后心中越发的不安,不知馆陶公主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居然在得到消息之后,并还未离去,这不是让陛下找机会发难呀!
窦太后一听到汉景帝来了,心情立马阴沉下来,不冷不热地说道:“陛下,日理万机,怎么今日有空过来瞧哀家?”
“母后,儿臣已经好久没有过来向母后请安了,今日听闻馆陶公主进宫拜见母后,儿臣便过来了!”拉下脸的汉景帝,席地而坐,并摆手示意。
此时,长乐宫永寿殿内波云诡谲,气氛十分冷峻,陈阿娇、唐夫人和王皇后甚是识趣,吓得赶紧退下,逃离这个即将要爆发的小宇宙,生怕波及到自己。
眼瞎心如明镜的窦太后,明白汉景帝来此必是兴师问罪的,只是自己一时不得知汉景帝是冲谁来的,为了什么事情,依旧没有好声好气地说道:“哀家,从未见过儿子向阿母请安,是这种架势,这哪里是请安,明显就是在逼宫,欺负哀家这个瞎眼的老太婆!”
馆陶公主,闻此言,脸色也是越发的难看,来到窦太后身边,一边捶其背,一边安慰道:“母后,陛下应是遇到了难事,心情不好,陛下身体抱恙,望母后体谅陛下的不易,莫要如此激怒陛下!”
一听到馆陶公主那人前人后的一套,又恨又气的汉景帝,满脸涨成猪肝色,目光如箭地盯着馆陶公主,叱问道:“这殿内只有母后,阿姐和朕三人,阿姐,这话说得真漂亮!不知道阿姐干了一些龌龊肮脏的事情时,可有考虑过朕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