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神色如常的汉景帝,让太子刘彻拿着从长沙王刘发的两份帛书,当着文武百官宣读,太子刘彻读完之后,大殿内的气氛立即波云诡谲起来,文武百官们在底下窃窃私语,无人敢上前表明自己的态度,眼下最好是静观其变,莫要做出头之鸟!
“众爱卿,怎么看这件事情?”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僵局,汉景帝只能率先开口提问道,心中想到的是这帮人个个都是老狐狸,这个时候都默默不语。
汉景帝的话一出,在场内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低头不做声。太子洗马汲黯一看这种情况,迈出步伐来到,站在大殿内,垂首恭敬地说道:“陛下,微臣觉得长沙王提出的免除农具税和田租税十五税一改成五十税一,这两点能惠及天下黎民百姓,望陛下能下旨,以示皇恩浩荡。”
太子洗马汲黯的话音刚落下来,柏至侯许昌毫不犹豫地当即出列,沉稳老练道:“陛下,万万不可,祖宗之法,怎可说变就变。”
坐在汉景帝下面的太子刘彻,立即开口询问道:“柏至侯,祖宗之法乃是根据开国初期国情所定,如今民生疾苦,得要广施皇恩,时过境迁,境随心转,民苦赋轻,如此才能休养生息,使得国泰民安!”
太子刘彻的话一出,站在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已经明白,汉景帝这是借着太子刘彻之口,说出心中的想法,以探百官的口风。
眉目清冷的柏至侯许昌,据理力争道:“陛下,若是农具税都免了,只怕铁器民间私藏,日后定生祸端;而田租税十五税一变成五十税一,则是万万不可!”
“柏至侯对大汉之心,日月可鉴。本宫听柏至侯对于免除农具税这一事,是怕民间私藏铁器而生祸端,难道柏至侯是在质疑陛下德行不配,昏聩不堪,使得民不聊生,要有举兵造反之事?”太子刘彻,伶牙俐齿道,心中想到的是只怕是动了他们的利益,才会如此坚决地反对!
被太子殿下先扬后抑的柏至侯许昌,满脸涨成猪肝色,当即对汉景帝陈情道:“陛下,老臣不是那个意思,农具税免掉,后有督查之举,可以免除民间私藏铁器祸端。只是,这田租税的调整则是天下之大计。”
在朝廷之上的文武百官一听着柏至侯许昌的话,很明显这是在退了一步,农具税可以免以示皇恩,至于田租税那是万万不行,这个事情得要从长计议之事。
高高在上的汉景帝,俯视站在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冷冷地扫朝廷之上的百官道:“世人只知亡秦必楚,可是谁知对百姓横征暴敛、苛捐杂税众多、徭役沉重、民不聊生,这才是亡秦的根本原因。想当初高祖乃布衣之家,斩白蛇起义,创立大汉,百事待兴,轻徭薄赋,让民休养生息。望高祖之项背,体百姓之苦,承其爱民之心,朕愿海内晏然,国富民强,天下太平!”
先扬后抑打老脸 手到擒来搬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