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大公子身上真是一个干干净净,正如大公子的性子,恬静如水一般。”那位势利眼的奴才,一脸横肉笑道。
淮南王世子刘迁,不可一世地说道:“庶兄,莫要生气,这些奴才也只是办事的,若是王府上少了什么东西,只怕是他们的性命也赔不起。”
站在一旁的刘建,虽不理解世子刘迁为何这般羞辱自己的阿翁,但心中已经种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此刻,看到自己的阿翁跪在地上收拾着平常的衣物,刘建并不和世子刘迁言语一二,亦是跪在刘不害的边上,一起帮着收拾衣物放在箱子里。
“世子,这是秉公处理,如此清清白白地也好。”一边不停地收拾衣物的刘不害,低头垂首,语气里见不到一丝半点的不满,倒是习以为常地回复道。
此话一出,淮南王世子刘迁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没有看到刘不害的恸哭流涕的样子,在看看其居然不慌不忙地收拾衣物放进木箱里,当即计上心头,对刚才那位奴才含笑点头。
那位奴才立马明白世子刘迁的心中想法,一步当先地来到木箱边上,伸出右脚狠狠地把装满衣物的木箱踢倒在地,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公子,这木箱可是紫檀木做的,上面还镶有玛瑙珊瑚等宝石,可是一件宝物,若是大公子带出去了,只怕这个木箱子最后是进了当铺,到时候主家追查下来,奴才们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赔的!”
看着好不容易拾起来的衣物又一次躺在地上,三岁小儿刘建,心里已经明白这些人是在羞辱自己的阿翁,既然不让箱子装东西,那么自己定要想出办法来,不然待会可是两手光光地离开这王府了。
“庶兄,这奴才讲的挺有道理的,这该如何是好?”站在一旁的淮南王世子刘迁,淡风轻般轻笑,带着一种俯瞰世间蝼蚁的漠然无情地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这对父子。
嘴唇微微发颤的刘不害,低头死死咬住,但片刻之后,便松口求饶道:“世子,能不能.....”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时,三岁小儿刘建拦住道:“阿翁,我有一个好主意!用我们的榻上的被单来打包这些衣物,可好?”说完之后,脸上露出笑容的刘建,站起来跑到跟前的榻边,掀开榻上的锦缎被褥,露出了缝缝补补的床单。
没有想到这个办法的刘不害,心中十分的欣慰,当即微微一笑道:“建儿,那就听你的!”
于是,这对父子把榻上的被单拿下来,撕成两大半后,便利索地把衣物都放在被单上。
淮南王世子刘迁,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一招,看着那缝缝补补的床单没一会儿就打包好这些衣物,心里便觉得索然无味地离开这个昏暗的房间。
而刘不害怀里抱着刘建,两个肩膀上各挂一个沉甸甸的包袱,看着王府一点地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刘建,伸出自己的右手出来,在手腕之处狠狠地咬伤一口,没过一会儿便坐上了一辆简陋的马车.....
踢倒箱子等求饶 急中生智撕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