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初夏的太阳缓缓从东边升起,一束夏日的阳光洒在长乐宫永寿殿的红墙砖瓦之上,照在寂静悠长的宫路之上,映在那沉重笨拙的木箱之上。
穿着朴素的傅母吴氏,带着打扮简单的侍女欢儿一起走在去往永寿殿的宫阶上,护卫李禹和连护卫二人抬着这沉甸甸的大木箱紧随其后。
站在永寿殿大门口的奴婢们一见这长秋殿的人来到殿门口,当即心头警铃大作,其中一位长相普通的奴婢,客客气气地拦下道:“吴嬷嬷,这是.....”心里不由地大吃一惊,刚刚里面的奴婢传过话,太后累了,今日谁也不见,特别是刘陵翁主来了,绝对不能放行。
“姑娘,这是刘陵翁主送给太后的一份心意....”满脸笑容的傅母吴氏,客气地说道,随后便让护卫李禹把这个木箱子打开来。
那奴婢走过去仔细一看,只见那木箱子则是摆满了竹简,并无其它贵重之物,当即好奇地问道:“吴嬷嬷,这怕奴才做不了这个主....刚刚里面的人传过话来,说是太后凤体欠安,今日谁也不想见.....”
“姑娘,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姑娘,我等就不进去了。只是,这套《道德经》竹简是刘陵翁主亲自雕刻的,特地送给太后的。一片心意,麻烦姑娘代为禀明一下......”傅母吴氏,设身处地地答道,心里想到正如小姐料到那般,原来太后是刻意不见,这才让奴婢们阻拦。
“这.....”那位奴婢犹豫了片刻之后,便对着站在另一边守大门的奴婢说道:“你且去问问,这刘陵翁主亲自雕刻的《道德经》是否可搬进去?”
话音一落,那位奴婢便转身离开此处,低头轻手轻脚地走进冷清的大殿内,没过一会儿,便领命出来对着傅母吴氏说道:“太后说了,难得刘陵翁主的一片心意,这《道德经》就放在永寿殿内,尔等早点回去伺候刘陵翁主。”
“诺!”傅母吴氏颔首微笑地回了一声后,便转身对着护卫李禹和连护卫说道:“麻烦二位把东西抬到里面去.....”心里行到,怎算把小姐交待的事情给办好了,人不到东西到即可,其他的别无所求。
一个笨重的大木箱子被抬进永寿殿内,护卫李禹和连护卫二人轻轻地放下肩上的扁担,小心翼翼地把大木箱放在地上后,便抽身离开这个阴森寂静的永寿殿内,站在侍女欢儿的身后,看着傅母吴氏在与那位奴婢小声地说话。
“东西已经放到,后面就麻烦姑娘了...”傅母吴氏不卑不亢地说一声后,便带着侍女欢儿等一行人离开了永寿殿的殿门口,背后却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里面夹杂着瓷器摔碎的声音。
心中十分好奇的侍女欢儿正欲想转身打听一下是什么情况,神色凝重的傅母吴氏当即伸出右手赶紧扯住了侍女欢儿的左袖口衣角,轻声提醒道:“不可....与我一起回长秋殿去.....”
凤体抱恙不见人 亲自雕刻道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