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景帝的话一出,王皇后和丞相卫绾二人面面相觑,汉景帝说得没错,眼下永寿殿那边风平浪静,这可是太过反常了。一想到上次田租税的一事,最终不还是窦太后大闹朝堂之上,而汉景帝不得不做出让步的举动。
“陛下,自从为了田租税一事,太后淋雨受寒之后,一直静心在永寿殿修养,臣妾怕太后为了朝政之事而费力操心伤了凤体,已经偷偷命了宫里的人严守其口,切莫在太后面前乱嚼舌头,违者必严惩不贷.....”王皇后微微蹙了眉头,轻声说道,心里想到的是这么做,是心疼窦太后的身体,眼下要养好身子骨是最重要的事情,这些朝堂之事还是陛下来处理最好。
话音一落,汉景帝嘴角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冷笑意道:“皇后,用心良苦,难为你了。长安街的事太大了,只怕是瞒不住太后的。现下的风平浪静只不过是一时的.....”
听到汉景帝与王皇后的对话,丞相卫绾十分尴尬地回复道:“陛下,皇后,太后也是为了大汉社稷,才冒雨前来,田租税由十五税一改成三十税一,这是涉及天下之人,若是惠及天下老百姓之利,而地方豪强揭竿而起,只怕会危害皇权....五十税一前古未有,三十税一是太后争取而来,如此地方豪强与满朝文武百官看着太后的面子,便也无话可说....眼下这件事情,太后虽未出手,就是在看陛下如何处理....”
“丞相,所言甚是,眼下才刚刚开始。今天朝堂之上,祸水东引到万花楼和匈奴细作,这些都瞒不住太后那边,太后在静观其变.....朝堂之上,有两股势力对抗着.....”神色倦怠的汉景帝,压抑心中的怒火,无可奈何地继续说道:“吵得不可开交,这些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关键还有人别有用心地挑拨离间,离间父子之情...”
悚然一惊的王皇后,当即跪在地上,神色凄凄地叩请道:“陛下,彻儿绝不敢结党营私,而危及皇权.....”心里想到的是,原来陛下把自己留下来就是看自己如何反应,今日朝堂之争,真是太子洗马汲黯太过了,一点也不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份和太子殿下。
“陛下,太子殿下年幼无知,不懂朝堂之事,今日在朝堂之上所说的,仅仅是个人的看法而已。那柏至侯、武强侯乃是宵小之辈....想乱我大汉社稷之人....太子殿下秉性纯良,绝无不臣之心.....”丞相卫绾亦是跪在地上,言辞恳切地说道,心里想到的是,眼下倒是把太子殿下推在风口浪尖之上,怕就怕帝王的猜忌之心,而断了父子之情,让太子刘彻步入栗太子的后尘。
抬眸看着丞相卫绾与王皇后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汉景帝触动心肠道:“都起来吧,朕心里都明白着。朕是怕太子殿下年少不懂政事而性子冲动坏了大事....今日若不是长安吏张汤和永巷孔仵作二人齐心合力,证明出来这尸体的确是匈奴细作,不然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朝堂之事波云诡异,哪里有对错而言....太子殿下年幼而不知人心险恶...”
从地上起身站起来的王皇后,神色凄凄地说道:“陛下,臣妾待会派人过去,提醒一下太子殿下,在朝堂之上,多听少说....”
“皇后,无妨,不经历风雨,怎能成长?太子殿下也是需要磨练一二,朕只是担心他以后太过激进.....有雄心壮志不错,但是得要掌控住朝堂上的一切....帝王之心无人可窥,帝王之术人人敬畏....”汉景帝,若有所思地担忧道,心里想到今日太子刘彻的表现可圈可点,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么多而已,忽略了事情繁杂而有心之人的挑拨离间。
汉景帝的话一出,王皇后和丞相卫绾二人面面相觑,汉景帝说得没错,眼下永寿殿那边风平浪静,这可是太过反常了。一想到上次田租税的一事,最终不还是窦太后大闹朝堂之上,而汉景帝不得不做出让步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