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侍卫道:“禀将军,男人是这条街上出了名的赌鬼,女人是他妻子,家里的生计全靠她绣花、浆洗衣裳维持,妮妮是他们的女儿,男人不常回家,偶尔回家只为银子一事,今日的情况夫妻俩常发生。”

向桉:“为何没人拉架?”

侍卫吞吞吐吐没说话。

向桉:“塬国律法规定不准拉架?”

侍卫:“……不是,是……”

苻清白眼神淡淡一瞟,侍卫再不敢犹豫,道:“是每次但凡有人拉架,当场能拉住,事后人群散去,女人必定会遭受一顿暴打。若无人拉架,打得可能还没有那么惨,女人的娘家哥哥不管事,报官的后果则和劝架是一个效果,所以时间一长,自然而然就没人拉架了。”

俯视底下那个不肯流泪的女人,向桉道:“……没有别的法子了?”

侍卫:“……没有了。”

“……”向桉拿出一袋银子:“等事闹完了,将这银子悄悄塞给女人,告诉她,想不想去公主府做事,想去便明天来,不想去不勉强,银子照给她。”

“是。”侍卫领命而去。

向桉神情悲悯望着街上人群,漫不经心问:“适才将军要说什么?”

苻清白:“公主今日要去哪?”

向桉转身探究性看他:“大皇子府,怎么了?”

苻清白:“能不去吗?”

“为何?”向桉对上他漆黑如墨,却漂亮的眼睛,“莫非是因为上次他将你赶出马车,你记恨上他了?也正常,你恨着吧。不过你这个理由不能阻拦本宫去哥哥家,他与本宫前些日子一起受了伤,这事不消本宫多说,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吧?现在本宫好了,却不去他府上探望,这如何说得过去?所以,若苻将军真不想本宫去,还请明说或给本宫一个正当的说服理由。”

苻清白紧抿唇,沉默。

向桉嘴角微翘,道:“看来苻将军说不出,既然如此本宫要先走了,马车上一事,他的确做得不对,这件事本宫作为妹妹对你心有歉意,可他有一事没说错,本宫的确要与你保持距离,虽说咱们两个现在结盟了,但平日无事还是不见面或是少见面比较好,日后为你求情才更有用,不是吗?”

夏日暖风从窗口吹拂进来,兰花枝叶轻轻摇晃,花香满屋。

对面,苻清白单薄的双眼皮垂下,淡声道:“性子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