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事实的确如任姐姐所说,她才刚过来。”

“任姐姐虽一直在院子里招待我们,但在夏小姐落水的一炷香前,任姐姐就已经离开。”

“是的,方才我们几人在赏花,正聊得热闹,若不是王夫人贴身丫鬟过来,任姐姐还不想走。”

接二连三几个贵女小姐站出来为任雪清作证。

夏若芷冷笑,不慌不忙道:“她走了,可她的贴身丫鬟萍儿没有走,我亲耳听到任雪清指使萍儿将我推下水!她亲口对萍儿说:若我溺水死了,便推说是我脚滑落水,若我没死,她便假惺惺地好心让人把我抬走,假借换衣裳名义,找人趁机侮辱我的清白!”

院中众人纷纷捂嘴震惊,彼此间相互对视一眼,没有人说话,今日能来参宴的女子,皆是三品之上大臣之女,不能随意议论。

事实究竟如何,早就在不言中意会到,她们本就是在后宅长大,见识过的阴私手段不计其数,今日落水自发生起,便是何其熟悉的一幕。

心中既是已有数,她们便只会说自己所见、所听到的,不会发表任何自己的想法,先前站出来说话的几个贵女小姐,也不是给任雪清说话,不过陈述事实。

毕竟事关丞相独女,事情不管最后是如何结束的,丞相必定查。

与其到时查出来后得罪人,不如现在主动说出来,说不定还能从中博得几分好处。

满院子人心各异,如此混乱之下,王夫人率领男男女女的宾客终于齐齐赶到。

虽说她早已从丫鬟、小厮嘴里得知前后事情经过,但她依旧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了一遍前因,以示自己是个处事公平之人。

然后故意道:“清儿,落水小姐可救上来了?”

任雪清一听,眼泪瞬间流出,娇柔扑倒在她怀中:“母亲,救上来了,落水的是夏侍郎家的大姑娘——夏若芷,夏妹妹。可女儿似乎不小心得罪了夏妹妹。”

“怎么回事?”王夫人轻拍任雪清肩头,怜惜而温柔。

任雪清抽噎道:“都怪女儿多嘴,若女儿早知夏妹妹不愿意进客房换下湿衣裳,女儿定不会多嘴一说。夏妹妹便不会将落水的怨气撒在女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