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你们有病!放我回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头一次又一次撞在无形的屏障上,头破血流、血流如注也不肯停下,不知多久,眼前闪过一抹黑。
再醒来,苻清白被人五花大绑着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遍布鞭痕,白色的囚衣上染上条条血痕,他眼睛紧闭着,头仰靠在椅背,脸色惨白如纸。
很惨、很可怜。但,不恐怖。
平静看他,向桉再三确认他的胸膛有在微微起伏呼吸,只是昏迷不醒而已,心里没由来的划过失望,想要的实验验证不了了。
环顾四周,墙上、地上堆满了各种刑具,心中惊了三惊,然后反应过来她在刑房,确认了在她撞昏迷后,皇帝下令打了一顿苻清白的事实。
抬手摸摸额头,光滑如初,再看看衣服,一尘不染,干净的像是新衣服,只有昏迷前的痛苦,和心头堵塞的难过提醒着她曾经求死过。
低声轻唤系统,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向桉心如止水,整个人平静的仿佛前不久癫狂撞墙的不是她。事实上,她自己都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平静。
可能是死心了,也可能是失望透顶了。
轻飘飘盘腿坐在地上,头轻轻靠在苻清白尚算干净、没怎么受伤的腿侧。
右边的大门忽然打开,白色的光芒悄然落进昏暗的刑房,有人踏着光芒进入,瞧见屋内一人坐一人靠,脚步一滞,随即大门关上,光芒消失。
玄清道长笑意依旧:“绵康公主无事便好。”
没理会他,向桉虚空的眼神定在苻清白囚衣粗糙裤脚针缝上。
玄清道长倒也不窘迫,慢慢走近,提起手中白色拂尘,尾毛轻轻划过苻清白鼻尖和眼皮,见毫无反应,他满意颔首,盘腿坐下,与向桉保持同一水平高度:“公主,昨日你是怎么了?”
“突然之间哭得不能自已便罢了,额上鲜血大流,是魂体不舒服,还是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