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底什么是人？卫宫切嗣，你自己明白吗？”

对于卫宫切嗣的嘲讽，间桐雁夜直接反问了一句。

没错，他现在是变成了鬼，确实从生物学上已经不是人了，但他自认为要比很多生物学上属于人类的家伙更有人性，至少要比很多魔术师更有人性，更像个正常人类。

“哼，诡辩。”

卫宫切嗣直接开枪，一发起源弹射了出去，哪怕是死徒，只要有魔术回路，他的起源弹也是特攻！

能让卫宫切嗣拿出起源弹来对付，间桐雁夜也算是得到了他的认可，因为一般的垃圾魔术师，卫宫切嗣根本就不会使用起源弹。

起源弹，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法力燃烧，把MP转成杀伤力，像是MP有3000点的肯尼斯挨了一发后，便会受到3000点伤害，但是对MP只有5点的韦伯而言，只会让他受到5点伤害，如果要对付一旁的韦伯，卫宫切嗣就绝对不可能拿出起源弹。

起源弹的目标，一般只会是那些天赋很好的魔术师，对付一共没几根魔术回路的魔术师纯属浪费，可能魔法伤害还没物理伤害高。

当然了，面对一副无欲无求模样的间桐雁夜，起源弹的效果其实也不是很好，中弹者调用的魔术回路越多，中弹之后伤害越大，起源弹本质上还是让中弹者自己的魔力暴动。

不过，此时的间桐雁夜虽然自己没有使用魔术，但是，Berserker却一直都在消耗他的魔力，因此起源弹还是能够起到作用的，Berserker的爆发，也是卫宫切嗣决定调用起源弹的原因，能支撑Berserker这种魔力消耗，间桐雁夜的魔术回路绝不会少。

“砰！”

一声枪响，汤姆森竞争者射出的子弹威力很夸张，这把枪是经过卫宫切嗣特殊改造的。

这把枪本来就是特殊用途的单发手枪，只需要更换枪身能够使用各种口径的子弹，卫宫切嗣将它装上使用魔术工程锻造的自制枪身，专门用来发射起源弹，主打一个便携但却具备极大的物理性破坏能力，为的就是让魔术师不得不调用巨量魔力来防御。

“噗！”

子弹打入间桐雁夜体内，可怜的间桐雁夜差点被直接打飞，这把枪的威力确实很强大。

但是，这起源弹入了体内之后，却并没有造成贯穿伤，中弹的地方既没有伤口也没有出血，只是变得好像是坏死的旧伤一样。

“嘶！”

这一次间桐雁夜有了反应，他的表情极其的痛苦，因为他体内的魔术回路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卫宫切嗣傻了眼，他无往而不利的起源弹这一次竟然也折戟沉沙了。

虽然他确实打碎了间桐雁夜的魔术回路，但是，间桐雁夜竟然迅速的就完成了修复。

“这不可能！”

这一下，卫宫切嗣忍不住了，这违背了他的认知，如果说间桐雁变成死徒只是他的情报出了错，那现在这情况，就是在挑战他的常识了，挑战他这么多年认定的常识。

所谓“起源”，也被称之为“混沌冲动”，可以简单的理解为“灵魂的本质”、“命定的因果”、“原始的本能”，指所有事物、包括生命，在其起始之时已经有其方向性（因），然后必然会向者这个方向发展（果）。

卫宫切嗣的起源是“切断”与“接续”，“切嗣”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当然，并不只是简单的“破坏和再生”，而是会和之前不同，“切而嗣”的行为，会使对象产生不可逆的“变质”，毕竟是“接续”而不是“复原”。

这种现象在生活之中的体现，大概就是越是想要修复一个东西，反而会越适得其反。

而起源弹，就是封进了卫宫切嗣的肋骨的魔弹，如他的起源“切断、接续”那样，给对象带来不可逆的“质变”，中了弹的魔术师，魔术回路会以错乱的方式结合在一起。

这种情况之下，自然是没有办法再使用魔术了，别说使用魔术，能活着都已经很不容易。

卫宫切嗣耗费两根肋骨，制成了66发子弹，目前66发当中有37发已经用掉，也确确实实的将37名魔术师葬送了，所以对卫宫切嗣来说，这一枪下去没有魔术师能幸免是常识，但这个常识如今被打破了。

“你这家伙，真变态啊，怪不得能干掉那么多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