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积累经验,后面怎么跟西方阵营那帮家伙打口水战。
三天时间一到,李强便带着动员完毕,做好心理准备的十几名年轻男女与在码头等着的王一汇合。
王一站在码头,看着河对岸那边的烽火,再看着眼前这一个个带好装备的同志,这才看向李强。
“李老板,你也要跟着去?”
“我动员他们来的,我这个组织者要是自己都不跟着,还怎么让他们相信我,而且我之前也是在上海滩混的啊,不要小瞧我啊,王先生。”
介于王一自身身份安全的原因,至少在明面上,这些被安排过来的同志或者说积极分子并不知晓王一本人的真实身份,对于王一,只知道对方是一个两头下注的中间商,有本事,但具体不知。
两人也只能在这些同志面前演戏。
“既然李老板心意已决,诸位,还请上船,我送你们过去。”
“就这么过去?日本人现在可是发了疯,除了租界他们不炸,租界之外的地方都被炸了个遍,这几天河对岸的国军伤兵一个都送不过来,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平白无故送死了?”
一名年轻人看着外面时不时在河面炸起的水花,脸都黑了,他是不怕死,也知道这一去有可能回来,可出师未捷身先死这种死法也太冤了。
“呵,这位小哥且放心,我在,子弹也好,炮弹也罢,都得绕着你们走,诸位,请上船吧。”
“忠义,你信不过这位王先生,总得信李老板吧,他都不怕,咱们也没必要想这么多了。”
“我这不是为咱们的安全考虑吧,死也不能是这么个死法啊,你说是吧,振民。”
“行啦,你就听方敏的吧,赶紧上船,人家还在那看着呢!”
絮絮叨叨间,也是鱼贯登船,王一看着这些人,若有所思,倒是最后上船的李强察觉到了端倪。
“怎么?陆地神仙动凡心了?”
“没看出来你还挺乐观的,刚才那个小哥叫忠义?”
“哦,赵忠义,刘振民,方敏,都是积极分子,说起来还算是我的师弟师妹,他们的老师也是咱们的同志,怎么了?”
“没什么,上船吧,我送你们过去。”
这年头同名的太多,像忠义这种名字,虽不及张伟那样普遍,但在这个时代背景下,起这名的还真不少。
等到全员登船,王一站在船尾,对着码头就是一掌。
掌风带来的反作用力也推着这艘小木船平缓朝着河对岸驶去。
乌篷船摇摇晃晃,河对岸那边的炮火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时不时也有炮弹落水,炸出一片水花。
而在船里的这些进步学生,积极分子,同志只能抱着身上的装备,祈祷着自己别被流弹给砸了喂鱼。
尤其是当船行到中间时,落在河中的炮弹更多,炮火声更加接近时,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更是拉到了顶峰。
对于这些小个五六岁的年轻人,李强倒是坐的稳稳当当,处变不惊的态度也在慢慢感染他们,渐渐的,他们也发现好像确实没有一颗炮弹砸到他们,都是在他们周围爆炸,除了动静大一点外,连让船身摇晃都做不到。
再联想到刚才上船之前王一说的话,那个叫方敏的女学生就壮着胆子探出半身,想看看与他们一同登船的王一在干嘛。
一探出头,她便看到这样的一幕。
身形瘦削的王一以高人负手式站在船头,望着愈来愈近的河对岸,整艘乌篷船无风自动,平稳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