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明将要起身飞起的瞬间,准提道人手中树枝飞起,挡在了吴明面前。吴明一愣,心念电转,发现自己并未出现问题后,面上现出不悦之色。
他虽敬畏准提圣人修为,但却不惧怕,他身后有女娲和太上老君两位圣人,若是表现的过于软弱,反而会引起女娲和老君的不悦。
果然,见吴明脸上表情,准提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和颜悦色的说道:“小友莫要误会,只是观你法力波动,似与贫道所修颇为契合,好似冥冥之中有着某种联系,若同源一般,小友可否把所修道法与贫道一观?”
吴明当下一惊,没想到准提会如此说,当初他设计本己道时,确实是参考了一花一世界这个概念。细细想来,这套理论确实是眼前的准提道人提出来的,自己好像有点侵权了。
不过吴明自然是不会承认的,仗着自己有两位圣人撑腰,吴明有些嘲讽的说道:“贫道所修,自然是师尊亲传秘法,只是不知为何准提师叔竟说弟子与您所修同源,莫不是师叔也向老师请教过道法不成?”
准提听吴明如此言语,颇有挖苦之意,倒也不太生气,只是哼了一声,横在吴明面前的七宝妙树忽然宝光大放,把吴明吓得一机灵,而后淡淡的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编排于我,念你初犯,今日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严惩不贷。你且将功法展示与我,若再推脱,便让你知道圣人手段。”
吴明眼见无法,只好听命,带着准提来到内景之中。准提圣人看了吴明的小世界,先是啧啧称奇,继而连连称赞。
随手点出了吴明小世界中的几个问题后,准提道人感慨道:“早年间,我曾以三千大千世界之术参悟大道本源,继而成就天道圣人。而后我将此术传于弟子,换作掌中佛国之术。”
又仔细的观察一番,准提继续说道:“奈何弟子之中多少愚笨之辈,未能领悟此术奥妙,本以为此术会就此失传,泯灭于世间,每每想起,贫道总感惋惜。不想今日竟遇到了你,想来乃是天命。”
准提抬头,向着高高悬于内景之中的太极图拱了拱手,见太极图闪烁一下,显然是老君有了回应。准提略一思索,朗声道:“此子与我有缘,道兄可否割爱,让他接受我的衣钵?”
只听太上老君的声音缓缓传来:“吴明乃是我的亲传弟子,此子对中庸、无为之道的感悟颇深,我甚喜之。况且师徒如父子,此乃天伦,怎可割舍。”
见准提顿足捶胸,长吁短叹的样子,又看了看吴明的内景小世界,老君也发现,吴明所修的道法真的和准提有所关联。叹了口气,对着吴明说道:“细细算来,我与准提虽所属不同,但都是道祖之徒,他也是我的师弟,算不得外人。今日为师便破例一次,准你拜他为师。”言毕,太极图黯淡下来,老君竟不再理会准提道人,径自离去了。
见老君松了口,准提道人大喜,对着太极图拱手道:“多谢师兄成全,师弟必登门道谢。”言罢,准提圣人又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世界,拉着一旁惊愣的吴明,回到了女娲庙之中。
回过神的吴明当即向着准提深深一揖,口中说道:“弟子拜见老师!”
准提上下打量吴明,越看越是顺眼,不由赞道:“你不论资质,悟性还是修为...”说到修为,吴明抬起来头,二人四目相对,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尴尬。
吴明如今的修为仍旧是金丹。为了此事,女娲娘娘和太上老君没少动心思,却始终未能解决这个问题。准提继续说道:“修为倒是不打紧,有我等圣人照拂,三界之内没人能伤你分毫。你可为我亲传弟子,今日为师便封你为...”
吴明现在心情烦闷,原本是想化解女娲娘娘与殷商王朝恩怨,让封神顺利进行的,却不想平白的增加了很多变数,被准提强行收为了弟子,听准提说要封自己为佛,一时恶趣味起,向着准提说道:“弟子闻老师一沙一世界有感,便称作沙僧布瑠佛可好?”
准提闻言笑了笑,他今日心情大好,况且吴明又是第一次开口提要求,便不再纠结吴明佛号中的谐音问题,欣然同意。对于他而言,佛号只不过是一个称呼,叫什么无关大雅,收的这个徒弟才是重中之重。
看着吴明又是一阵感叹,准提道人说道:“今日吾收你为亲传弟子,须待你去西方极乐世界,与你接引师伯见礼才是。”言毕,不等吴明答话,架起一朵祥云,带着吴明往西方而去。
且说女娲娘娘正在静室之中打坐,却总觉心神不宁,一番推衍后发现吴明在朝歌女娲庙中被准提“劫持”,不由冷哼一声,从静室中起身,直往朝歌而去。
女娲娘娘到得庙中,却发现吴明已经被准提带走,正欲往西方极乐世界要人,却忽的发现墙上纣王留下的歪诗,本就不爽利的心情瞬间更为糟糕。
娘娘怒道:殷受无道昏君,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反而不畏上天,吟诗亵我,甚是可恶!我想成汤伐桀而得天下,享国六百余年,气数已尽;若不与他个报应,这口气怎咽得下!
女娲正要施法取了纣王性命。不料纣王之子殷郊、殷洪两位殿下此时正拜见父王,两道红光冲天而起,将殷商宫殿护住。
女娲娘娘见状,心知殷商气数未尽,天命难违。不过看着墙壁上的淫诗越看越气,左脚向下用力一踏,女娲庙瞬间坍塌,化为齑粉。娘娘心中又挂念吴明,只得罢手此事,驾起一朵彩云,往西方而去。
准提见吴明欲走,本未阻拦。但吴明释放腾云之术时,不可避免外放了少许法力,就是这轻微的法力波动,让原本闭目养神的准提道人皱了皱眉头,继而疑惑的睁开眼,面色古怪的看向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