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凤律川和沈惊蛰之间关系紧密,且可能躲在暗中发育,和沈惊蛰联手谋划着什么深不可测的阴谋。我想,他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口,接近他,找到他,沈惊蛰的真面目和黑暗的谜底,才会曝光在青天白日之下。”唐俏儿仰望皓月,目光沉炽,比月色更清冷。
“小妹,其实,你的人生原本可以很幸福,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白烬飞深深瞧着她,心头涌上万般酸楚,“都是为了惊觉,你总是以身犯险,心甘情愿的给自己招惹一堆麻烦。
“我啊,是个闲不住的人。岁月静好的日子,不适合我放浪不羁的灵魂。”
唐俏儿纤长的睫一颤,“现在,放眼整个沈氏,惊觉唯一的阻碍只有沈惊蛰了。如果不能揭穿他的真面目,且他一直以救命恩人的身份道德绑架惊觉,又暗中使手段,以弱者的形象引沈董偏心向他。那惊觉以后在沈氏的处境,将水深火热,如履薄冰。
而且,惊觉为人太重情义,太过善良,总是要吃亏的。”
看着小妹毅然决然的侧颜,白烬飞眼眶湿热。
他们的俏俏,可以无限地压榨自己,委屈自己,却无法容忍所爱之人,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唐俏儿拉回正题,“凤律川被沈惊蛰从盛京第五监狱换了出去,里面替他服刑的,名叫张骏的男人是他的替罪羊。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发现,可见警方里有他们的人,监狱里更是上上下下,都打点妥当了。
所以若用正规方式调查,恐怕阻碍更多。这件事传出去,是整个盛京司法系统的滔天丑闻。上面定会施压,最终不但会敷衍了事,那个替身也会性命堪忧。且以后,再想抓住沈惊蛰的把柄,就几乎没有可能了。”
白烬飞神情沉定,点头,“我明白。”
“沈惊蛰大费周章力保凤律川,说明这个人对他十分重要。”
唐俏儿凝眉深忖,“但,凤家早已败落,一个牢底坐穿的杀人犯,这样的人,哪怕出来也只能苟且偷生,对沈惊蛰而言,到底有什么用?这是我现在急于想搞清楚的问题。”
“那个姓凤的,应该已经秘密出境了。”
白烬飞微微眯眸,摸了摸刀刻般的下颌,“我看,备不住是那个姓凤的,在国外有自己的组织、势力。沈惊蛰想利用他舅舅的势力,帮自己在盛京立足,和惊觉争夺家产呢?”
“境外势力?”唐俏儿敏锐地提炼关键字,身子倏地前倾。
白烬飞俊眉一挑,“不然就凭沈惊蛰那个腿脚不好的,有什么资本跟惊觉争?背后一定有人给他撑腰,不然硬装岂不是很SB?”
“若凤律川已经逃出国,那么沈惊蛰的行踪也得密切留意。他私人行程出国去过的地方,很有可能,凤律川就在那里。”
“小妹,这件事,放心交给我,我去调查。”
白烬飞顿了顿,嗓音低沉,满怀情深,“明天开始,我会有的忙,得把手头的工作都安排好,我才能安心隐退。
我不在的时候,麻烦你,帮我照顾好阿颜。”
唐俏儿动容得眼圈微红,轻轻开口,“嗯,我会的。”
*
经过72小时的昏迷后,沈惊觉挣扎着从一片黑暗中醒来。
“沈总!您终于醒了!”
“惊觉!是爷爷啊,惊觉!”
病床边,沈南淮、徐秘书和韩羡,三个人的喜悦的神色映入男人失焦的眼底,却又慢慢变得清晰。
“我......晕了多久?”沈惊觉揉着闷痛的太阳穴,在韩羡搀扶下靠在床头。
“沈惊蛰的舅舅?俏俏,这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吗?”白烬飞不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