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羡更是身躯一晃,像被谁重重抡了一闷棍!
唐俏儿鼻腔酸涩,只觉四周空气稀薄,胸腔像被块巨石狠狠压制着。
换做旁人,早就发疯了。
可就因为沈惊觉没疯,他越是沉着镇定,她的心就越痛。
“沈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枫急声追问。
“那个女佣交代,她的确是按秦姝的吩咐换掉了我母亲治疗抑郁症的药物,但她只是将药换成了相似的普通营养药,根本不会致命。
但是那段时间,也许是秦姝察觉到了母亲与沈光景的关系有所缓和,她怕夜长梦多,所以把普通的药物,换成了每日少量服用,日积月累便可以导致心脏麻痹,猝死的毒药。”沈惊觉挺阔的肩细细颤栗,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像淬着冰,透着刻骨的恨。
唐俏儿眼底泛起泪光,温软的手掌轻抚他的脊背。
“那个女佣是怎么知道这么细致的?”唐栩检察官职业病附体,也急切地想了解更多。
“她看到了。”
沈惊觉牢牢攥紧唐俏儿的手,仿佛只有这样真切地触碰到他,他才能保持冷静,“她说,在我母亲跳楼的前两天,她就发现每次等到她把我母亲的药物换掉后,秦姝就会趁她不备,再溜进去把药换一次。却从来没跟她提过,她也不敢问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