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东西对你完全没用不是吗?智械还会因为情绪而产生电流量的变化,你的数值简直完美到如同编造出来的一样。”
孙祁这才看清了屏幕上的内容,基本上是一些关于自己的生理信号,不过始终稳定在一个范围内,没有任何变化。
这让孙祁不免得想起刚到空间站的时候,那个医疗科的科员给自己做检查,貌似也说过类似的话。
阮·梅右手托起孙祁的下巴,两个指头在孙祁的脖子上轻轻点了一下。
“还是说,是这玩意的毛病?”
她一边说着,左手检查了一下戴在孙祁手上的手表,那是之前艾丝妲给他戴上的检测装置。
“别紧张亲爱的,我帮你检查过了,问题不在你身上,毕竟黑塔空间站的检测技术总是会出现乱七八糟的问题。”
这一套连招下来弄的孙祁有些发懵,他所不知道的是,手表的侦测能力包括其内部的离线数据已经被修改过一次了。
兴许是刚到贝洛伯格的时候因为星核的污染,也有可能是阿哈,又或许是穿越的时候阿哈和克里珀一起,总之无法追溯。
“这应该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老实说,能被你认出来我很高兴。”阮·梅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微笑。
这一切倒是在孙祁的意料之中,毕竟阮·梅在游戏里的剧情的表现很是奇怪。
从一开始的“分糕点,喊亲爱的”,到后面却变成了一副“我错了,但我就是不改”的冷漠面孔多少有些割裂。
如果单纯用天才擅长伪装来解释又显得太过于牵强,因为天才从不需要伪装,没必要和普通人玩过家家的游戏。
她完全可以克隆出十几个生命给他们派发武器,丢到禁闭舱段跟碎星王虫打一架,或者是直接从寰宇当中随机抓人,或是星际劫匪那里买入。
道德的标准,兴许在天才和寰宇二者上并不适用。
想要解释这一切,最大的可能,就是二者并不是同一个人。
人本身就是割裂的,神性与人性共存,神性过高就会变得疏离人群,漠视生命;人性过高,就会多愁善感,难做决定。
而阮·梅留存的切片,恰好可以做到这一点。
阮·梅始终在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尤其是加入了模拟宇宙课题组以后,这种影响就变得更加深刻,在与其他天才相处的过程中,她的人性逐渐回归。
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切片与当事人之间发生了割裂。
切片里保留的是过去的阮·梅,是她的神性,冷漠无情,对她来讲任何生命都可以被创造,任何生命都可以被牺牲,即使自己也一样。
她
她走缓步走下电梯平台,从“阮·梅”的手上接过那块电子屏幕,打开看了看上面的数据,朝孙祁的方向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