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刻,坐落在青柳城里的知县府,两道黑色气团悄无声息的朝西北角落的厢房靠近。
风声变了,其夹杂着些窸窣声,像是什么在交谈。
而当那两道黑色气团想要钻进那间厢房时,忽然有轻蔑的轻笑声响起,那黑色气团像是受到了惊吓,动作纷纷一顿,气团氤氲,在刹那间不见。
但两个瞬息后,两个头戴玉冠、身着青衣的年轻人,从长廊的拐角处走出。
“你是什么人?!”瘦个子警惕道。
在瘦子十米开外、那知县府高墙的边,站着一个戴着繁复金银面具的高大男人,男人头戴赤金玉冠,身松散的两件衣服,黑色的锦绣流云外衫,白色的暗纹银丝边里衣,一里一外,再用一条滚金边的黑腰带束起。
有点落拓不羁,更有点慵懒散漫。
高大的男人又笑了声,似乎在嘲笑两人的不自量力。
瘦子被激得火大,正想发怒,却被胖子偷偷扯了衣角,胖子小声道:“你看他那面具,像不像...像不像谢灵山那位的......”
瘦子稍愣,认真去看那副面具,随即脸色大变。
这一代的谢灵山弟子里头,有两位被广为人知的人物。
一位是谢灵山掌门最得意的小弟子,传闻那少年虽然有眼疾,但却容颜冠世,而且一身识魂断气的阴阳术让人惊叹,只是后来无端一身修为散去,变成平常人家。
然而纵然这般,传言谢灵山掌门对小弟子宠爱的程度只增不减,甚至到了不舍得让他用自己双脚走路的程度。
当然,那种过于夸张的传闻人们并不会当真,但这位小弟子在谢灵山掌门那儿的地位已经不用质疑。
而另一位则是谢灵山掌门的大弟子,与前一位形成两个极端的是,据说这位大弟子面容因一场大火被毁,丑陋如鬼怪,此后只能戴金银制的面具。
据说他的性格乖戾非常,极不得掌门师傅的喜欢,但却有小道消息称,掌门座下的大弟子能力高深莫测,甚至早超过了掌门。
然而所有的传言,都在两年前再无世人探究真相的机会。
只因为两年前大弟子不知何故,陡然被谢灵山的掌门驱逐出师门,而在一年后,掌门最宠爱的小弟子像是人间蒸发了般,忽然在谢灵山消失了。
纵然那些都是传闻,但如今瘦子在面对不远处那个戴着金银面具的男人时,不由神经紧绷。
如果对方真的是那位,那么今天他们别说得手,别说全身而退,是能活着回去都是万幸了。
“请问阁下是何人,不知如今深夜来知县府到底所为何事?!”瘦子开口,这语气完全变了个模样。
戴着面具的男人一步步向前走,“居然有肮脏的东西窥伺爷的宝贝,真是让人生气。”
胖子跟瘦子身躯皆是一震。
眼有惊恐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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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经到了一个很深的程度了,深到即便是青柳城规模最大的花楼都已偃旗息鼓。东方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