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医院都不敢上,找的都是本地的中医。”
“那时候穷得造孽得很,没给我幺孙女儿医断根,到现在冬天都还要发病……”
“我一边要照顾幺孙,一边还要给伺候她月子……”
“她……她月子做完……我家儿子就死到工地上,赔了好多钱到现在我都不晓得……全是她一个人拿去了……”
“幺孙才三个月她就走了,说是出去打工,直到人家找上门来咯从我才晓得她把家里头猪也卖了田也卖了房子……也卖咯……”
“八年了,八年了,我是咋个苦出来的哦……我背起我幺孙女天天淘垃圾捡别个吃剩到的东西,一口一口把我幺孙喂大……”
“今天你们红不说黑不说就要来抢我幺孙女……”
“凭啥子!”
“凭哪点啊!”
“凭啥子!!!”
刁太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叫着,神情凄惨令人动容。
对面那些执勤和西装男女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
点点的妈妈韦佳佳嘴里叫嚷着:“你个死老太婆还好意思说,把我女儿喂这么瘦……”
“我把房子田土卖了拿去做生意,还不是想要让我女儿过得好。”
“你倒倒打一耙,我回去找我女儿,才晓得你个死老太婆把点点带去要饭。”
边说,韦佳佳边把点点往怀里带:“女儿,跟我去过好日子。标跟到你奶,她活不到好久了。”
刁太婆气得不成,站起来冲到韦佳佳跟前哭着大叫:“你要点脸不。你尽过一点做母亲的责任没有?”
“把点点还来,还来……”
点点一下子拉住刁太婆的手,哭着大叫着奶,声音尖利恐惧,无暇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害怕。
韦佳佳面带狰狞尖声大叫:“法院判给我的,那就是我的。”
“滚开!”
韦佳佳狠狠的掐着点点小小的胳膊,逮着刁太婆的衣领重重将刁太婆推到在地,拽着点点就往外拖。
点点吓得惊声怪叫,身子簌簌发抖,小小的手死命的拽着刁太婆的衣服,嘴里发出凄厉的嚎哭。
“奶……奶……”
“锋哥……
“锋哥……救我哦,救我啊……”
刁太婆双手紧紧的抱着点点的脚,哀嚎悲拗着:“不准带走幺孙,不准带走幺孙……”
“你要带走我幺孙,就先整死我!”
韦佳佳面容狰狞厉声大叫:“法院判给我,你还翻天了。”
这时候,那女西装上前来冲着刁太婆大声说道:“刁太婆,韦佳佳是点点的第一监护人,这是法律规定的。”